“但早晚有一天,我相信你會明白的。”
“他們是希望用自己抗下所有罪孽的方式,去掃掉一切認為將來可能對你們造成威脅的雷。”
四喜看了看周圍,站在熊震面前微微弓腰,隨後站直道:“我只是一個下人,為司海老爺服務而已。話我也只能說到這裡了,如果那個小夥子是你的朋友,我只能說對不住了。”
“熊少爺。”
四喜繼續道:“自古以來,都是伴君如伴虎,到了現在也是如此。我跟灣仔都是同樣的人,既然想跟著主子出來做事,就要明白自己的定位在哪裡。有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就像是沐沐小姐給的那張支票,顯然他沒有資格去拿。”
“沐沐小姐可以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他必須要懂。沐沐小姐莫名的消失不見,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他作為一個奴才的不合格。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把沐沐小姐的情況全盤拖出,代表這個人的不忠誠。”
“對於這樣一個廢物,留在身邊除了是個隱患外,沒有半點用處,您覺得老爺會心甘情願的養著他嗎?”
熊震的眼神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無法想象,在這些老炮的世界裡看問題竟然是如此複雜,也如此的怪異。
雖然他很詫異,但是有一點他明白四喜說的對。
這個灣仔平時整天屁顛屁顛的跟在司沐的身後,大姐長大姐短,跑前跑後無非都是想混些好處。
司沐是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女,對錢更是沒什麼概念,驚人的大方已經成為了這個圈子裡的常態。
大方歸大方,但給出去的,卻實實在在的都是司海的錢。
司海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是因為女兒開心,並不是因為錢多的沒處花了。
所以四喜說,司沐手下的那幫所謂的“小弟”,是司海養著的一點也不為過。
這次的事情,只能說這個灣仔倒黴。
倒黴在了平時花那麼多錢養著他,名義上是司沐的奴才,卻沒有做了奴才該做的事,在老炮們看來這叫失職。
司海跟灣仔從未見過面,只是一番恐嚇過後,灣仔便把主子的事情全盤拖出,這叫背叛。
在老炮們看來,倘若如果有一天隨便哪個人也說是司沐的父親,想要對司沐造成一些危險,那麼這個灣仔就成了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若是從這兩點來看,今天那個灣仔無論說還是不說,都是鐵定要被收拾了。
所以說他倒黴。
熊震看著四喜,微微嘆息:“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