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江甜道:“馬克那麼說,哥你之所以沒有反駁他,是因為你想透過你們之間的對話,分析出馬克到底是站在誰的立場上在跟你進行這次的談判,因為人到了你們這個層次,都鬼精鬼精的,誰也不會說出自己心裡究竟想什麼。有些時候言多必失,總是能聽出些端倪,而你就是利用這一點,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東西,從而對一些事情可以更好的做出判斷。”
“不愧是我的妹妹。”
江洋滿意的看著江甜:“說開竅就開竅了。”
“那當然!”
江甜聽到被稱讚,臉上洋溢著滿足和自信:“不僅如此,我還推斷出了馬克其實是想試探你心中的想法,甚至想猜測你的立場到底是在哪一邊。”
江洋道:“那你覺得,他的立場在哪裡呢?”
江甜道:“首先,他是猶大人,肯定是和塞恩以及美國穿一條褲子的。其次,他故意用舉那種例子的方式貶低華國和俄國,抬高美國和共祭會那些人,應該就是想看你的反應,試一試你到底站哪邊,有沒有機會為他們做事。所以,我認為馬克應該是共祭會的塞恩派來的。”
看著自己的妹妹滿臉認真的分析,江洋微微一笑:“分析的有理有據,思路也很清晰。但我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這些,並沒有完全對。”
江甜聽後一怔。
江洋道:“你剛才說,馬克用那種舉例的方式來試探我的立場,這個分析是沒錯的。因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的我到底跟誰走的近。我是華人,不代表我一定是為華國做事的,我跟塞恩有仇,更不代表我以後不能跟塞恩合作,從邏輯上來說,他的想法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單從他想試探我的立場這一點來說,不足以證明他是想替誰拉攏我。言語間抬高某某貶低某某,更不能表明他的立場究竟是什麼,是從何而來,甚至精確到被誰派來的。一個人能從商業的戰場裡廝殺,一步步的混到他今天的地位,那麼他對人性的把握以及正治上面的研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江洋抬起眼皮:“依我來看,馬克這個人的野心可比塞恩之流大的多了,在那些猶大集團裡更是佼佼者的存在。我從他的言語中可以感覺的到,他的心早已經凌駕於現有的規則之上,無論是各國的體系還是共祭會,又或者是一手把他捧起來的美國。”
“從立場層面來講,與其說他站隊哪裡,不如說此人是公立,且是搖擺不定左右逢源,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為自己的立場爭取利益。以我對生意人的瞭解,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場面已經再熟悉不過,馬克自然也是把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了。想一想他在華國做生意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再想想他回美國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然後再看看他在世界公眾媒體前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得出的結論非常明確,那就是各國權利者們,正客們,商人們,以及全世界人民的人心……”
至此,江洋微微一笑:“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