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這才繼續道:“我問你,當初在金三角做這個買賣,是誰讓你去的。”
狐督沉默。
江洋道:“回答我。”
狐督微微一抖,看向江洋:“是……上面。”
“誰?”
江洋盯著狐督:“你說的上面,是誰,說出來。”
狐督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低頭不語。
江洋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狐督終於鼓起勇氣:“丕,白。”
江洋道:“丕卿。”
狐督低頭不語。
江洋又道:“白承恩。”
狐督還是不語。
江洋道:“還是……”
沒等他說完,狐督立刻起身:“你知道的,丕家在北邊的主要職責就是搞經濟的,他全家都是搞經濟的。當初在東盟安插我這麼一根釘子是為了搞經濟,脅迫東盟不得不低頭也是為了搞經濟,後來東盟與北邊交好以後,首先要把我除掉還是為了搞經濟!到底是誰讓我做的這些事情,你比任何人心裡都清楚,不要再說了!”
江洋看著情緒有些不穩定的狐督,靠在沙發上:“你是在找我埋怨,還是在訴苦。”
“但不管是埋怨還是訴苦,我想你都找錯人了。”
“當初指使你在東盟做這些事情的不是我,後來逃離那裡到國際上繼續做這個買賣的不是我,讓你成立NtN組織的同樣也不是我。”
江洋給自己添茶:“過去的事情,就應該讓它成為過去。既然你知道你是罪人,那麼你接下來要做的應該是更努力的讓你忘掉這一切,擦乾淨身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若你實在抱怨,實在委屈,你可以丟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找那個曾經指使你的人去拼命。”
就在這時,江洋的手機響起。
江洋看了看,直接把桌子丟在手機上,下巴輕輕抬了抬:“機會來了。”
狐督的目光看去,江洋的手機上正寫著兩個字。
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