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
江洋聽後提高了些許聲音,看向方文洲:“至少我們的同胞可以多拿一些。”
“這些多拿的一部分,從哪裡來呢?”
方文洲閉上眼睛,轉身朝著湖中心。
江洋看著他的側臉:“從那些弱小者得來,從被剝削變成了剝削別人,而管理者們碗裡的肉卻一塊都沒有少過,這就是所謂的大義!”
“我不否認這麼做的可行性,我也不覺得這麼做是錯誤的。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方文洲。”
方文洲睜開眼睛。
江洋道:“你口口聲聲的說利益至上是最不受你待見的東西,口口聲聲的說著我們不應該一切向利益看齊,而是應該尊重信仰,應該讓心中充滿愛。”
“那麼我問你,你剛才說的這些,又算什麼呢?”
“為了愛嗎?”
方文洲沉默。
江洋繼續道:“這個世界上受剝削的人們不會因為誰站在最高點而有所改變,只會轉移受害者的目標而已。或許現如今遭殃的是跟西方作對的那些,明天呢,以後呢,未來呢?”
“這個過程難道不是為了利益嗎?”
“難道除了我們自己,別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別人就不配擁有愛嗎?”
方文洲忍無可忍:“你在強詞奪理。”
江洋道:“我只是把一個事實說給你聽。”
“就像是曾經在藍鯨剛剛起步的時候那樣,只有公司做起來了,我才能有錢。我的錢多了,員工的福利和待遇才能上去。而過程,就是要把藍鯨的同行們趕盡殺絕,不能讓他們在我的碗裡分肉吃。”
“這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過程罷了,又何必給它套上一個冠冕堂皇金光閃閃的外衣。”
“說到底……”
江洋的聲音有些冷漠:“還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