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際上,丕卿大可以說東盟的經濟之所以低迷,跟北邊那頭雄雞是沒有半點關係的。而我們與東盟的距離如此之遠,想要解決這些問題無異於痴人說夢。”
“要怪,就怪東盟內部的管理不行,縱容了那些園區的猖獗。”
說到這裡,塞恩笑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今在整個東南亞地區,誰才擁有真正的話語權?”
“真的是印尼嗎?”
威廉沉默。
塞恩擺了擺手:“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這個江洋。”
“相反,我非常欣賞他。”
“我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自從我踏入局中以來,我的眼裡就從來沒有容下過別人,任何人。”
塞恩看向威廉:“我相信只要我存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影響我,撼動我,威脅我。”
“而如今,我有些改變了那個觀點。”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超越我的話……”
塞恩微微停頓:“那麼我想,那個人一定是江洋。”
“他在解決問題的方式上,總有讓我意想不到的思路,讓我大開眼界。”
“幾十年了。”
塞恩晃了晃脖子:“這種完全把大局掌握在手裡的感覺,讓我對自己的生活感到如此的枯燥和乏味。”
“我們總要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樂子。”
“此時的江洋,心中或許還殘存著一絲的信仰。”
“原因就是,他並沒有聽懂卜克斯理論裡的精髓到底是在說什麼。”
塞恩起身,走到窗邊:“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概念,他還沒有真的領悟到。又或者說,他心中殘存的那一絲幻想在阻止他去接近真相。”
“他對人性的瞭解,真的還不夠透徹。對那些管理者們的貪婪的嘴臉還沒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地球上的五條鯊魚,我是隻那些駕馭這五條鯊魚的管理者們,在新聞上吵的面紅耳赤,私底下可以把酒言歡,甚至是結拜兄弟的時候。”
“就比如說A國和b國的老大今天還在新聞上宣佈隨時有可能要開戰,但私底下他們的兒子都在美國同一所學校讀書,甚至還互相成為結拜兄弟,商量著如何繼承他們老爸的國王地位,並且暢談他們不應該像彼此的老爸那樣演戲去給別人看,反而未來要精誠合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