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靜靜的聽著,拿起茶壺給他倒茶,七分滿。
白承恩則擺手:“喝酒的時候就喝酒,不添茶。”
江洋聽後照做,放下茶壺。
“從什麼時候有的這種想法。”、
江洋問。
白承恩想了想,道:“從那次我看了湄港旅遊局的資料後。”
徐志高沉默,點燃了一支菸細細的抽。
王炳則一臉茫然。
白承恩道:“自從我接手了湄港,從一個生意人到跟那些正客開始打交道以後,我突然發現。”
“這個世界的背後,一件件,一樁樁,全都沾滿了人血。”
“那些可恨的,可憐的,或者是無辜的人。”
白承恩看向外面:“全都成了森森白骨,看起來是那麼的瘮人。”
“越是接近真相,越是泯滅人性。”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說……”
白承恩拿起酒杯,淡淡的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江洋看向白承恩:“三眼的事情,讓你受刺激了。”
白承恩笑了笑:“不,是這件事讓我看透徹了,也想明白了。”
“在爭奪資源的這場過程中,只有階級才是硬道理。”
“本就是一個金字塔的遊戲。”
白承恩道:“小到芝麻粒大的農民,百姓,中到生意人,大到那些可以左右這個世界上資源傾斜的操縱者,或者國家。”
“想要往上爬,就要不斷的往自己的腳下去丟墊腳石。”
“我沒覺得這是一件錯誤的事。”
白承恩自嘲一笑:“我只不過是看不慣罷了。”
“看不慣,我卻不能改變什麼,所以我打算做一個逃兵。”
徐志高沉思著白承恩的話,悶頭喝酒抽菸。
“所以……”
白承恩看向江洋:“等這件事過了,我也就退了。”
“至於說湄港……”
白承恩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志高,開口道:“老徐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