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
說罷,江洋看向窗外,若無其事的道:“這小子又不是玉皇大帝,有什麼不能說的。”
司沐瞪著李鐵牛:“大水牛,你真實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明知道我三爸跟板寸的感情很深,現在人已經不在了,非要提他是不是。”
李鐵牛自知理虧,被罵的吐了吐舌頭,專心開車。
“你少說兩句。”
江洋拍了拍司沐的手臂:“板寸也是鐵牛的大哥,板寸沒了,他的心情也不好過。”
這句話,讓開車的李鐵牛嘴巴一歪,委屈的險些哭出來。
“其實……”
司沐道:“我也挺想念那個大塊頭的。”
“以前在委國的時候,他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在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有他在,我就覺得有滿滿的安全感。”
“而且我每次見三爸的時候,這傢伙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嘰嘰喳喳的嘴巴說個沒完。”
司沐低頭,眼眶也紅潤了:“現在他突然沒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江洋抿了抿嘴,抬頭看了看車頂,隨後閉上了眼睛。
隨著這個話題的結束,整個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三個人彷彿又了某種默契,都沒有再說話。
加長林肯的車速依舊不緩不慢,行駛在b區的公路上,平整的大路沒有絲毫的顛簸感。
或許是因為累了,江洋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彷彿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九年前,回到了那個曾經的石山縣,回到了那個還沒有拆遷的電工家屬院。
一切似乎都剛剛開始。
冷飲廠剛剛起步,他在電工家屬院的房間裡醒來,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客廳裡放著大姐江晴煮好的雞蛋麵,樓下是張大爺和鄰居們下棋發出的吆喝聲,而家的外面,則是周浩,白承恩,以及那些朋友和敵人們等待他的樣子……
曾經的曾經,他多麼渴望想知道這些認知以外的事情,以及那個讓他瘋狂的想要揭開的面紗和真相。
可現如今,他想要知道的似乎已經知道了,那個所謂的面紗他也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