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生聽後笑道:“原來方先生也有想要跟隨的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朝中首長曾經向你丟擲過橄欖枝,但是被您拒絕了。”
方文洲微微一笑:“胡說,首長的橄欖枝,誰敢不接。”
耿秋生轉身,看著方文洲:“那這麼說,您現在姓鄧了。”
方文洲沉默。
耿秋生笑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屑於站隊。”
“首長說了,您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像您這樣的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方文洲看向遠方:“什麼池水養什麼樣的魚。”
“有食肉的鯊魚,也有漂亮的金魚。”
“華夏這個池子那麼大,魚的種類自然也就多了。”
耿秋生看著方文洲的側臉:“您是什麼魚?”
“我?”
方文洲自嘲一笑:“我是鯰魚。”
耿秋生一怔:“鯰魚?”
方文洲道:“對,我什麼都吃。”
山頂風聲呼嘯,伴隨著陣陣花香。
今日陽光正好,山頂一副大好景色,整個華洲一覽無餘。
“我不知道你所指的站隊是什麼,姓鄧又是什麼。”
方文洲看向耿秋生:“我現在跟著鄧部長的指示和思路去完成華省和北部地區的規劃建設,就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
“但這並不能代表我成為了某些人利用的工具,儘管我認為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可我無法保證他在某天會不會違背了初衷。”
“權利的誘惑,要遠遠大於金錢。”
方文洲目光深邃:“在歷史的這趟列車上,不知有多少人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就如同我。”
“當初一個人離開農村,想要進入這個系統的目標就是為了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吃的上飽飯,不再受到資本勢力的壓榨。”
方文洲不再去看耿秋生,聲音低沉:“可當我站的高了,我發現了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