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不知怎麼的,明明知道他已經不在了,卻還是習慣性的回頭看向那把椅子。
彷彿他就坐在那裡玩著手機遊戲,吊兒郎當的晃著腿,等著他
“下班”。沒有。也看不到了。心像是被刀絞了一般的疼。一瞬間,江洋彷彿老了十歲。
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尤其是那頭有些銀白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滄桑。
湄港成了一盤爛棋。不是他的棋藝差。而是這次他遇到的對手太過強大。
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塞恩的實力都完全碾壓他。壓的他喘不過氣。兩世為人的江洋,在這個世界中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種碰撞,讓江洋從心底出現了一絲絕望。湄港對美國,藍鯨對共祭會,以及他對抗羅斯柴爾德和全世界幾乎聯手在一起的頂級家族們。
三種角度來看。這盤棋,他毫無勝算。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座機的內部線路。
江洋回身,看了一眼後,接聽了電話。電話裡男人的聲音很熟悉。
“慌了?”丕卿還是跟原來一樣,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很是穩重。江洋沒有多言,只是拿著聽筒。
“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
“你的背後並不是空無一人。”
“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丕卿的聲音洪亮,提高了些許:“你要你願意,選擇權就在你手上。”江洋似乎在沉思。
丕卿繼續道:“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
“對抗塞恩,就等於對抗共祭會,對抗共祭會就等於對抗美國。”
“而對抗美國,就等於對抗全世界。”
“以你的湄港和藍鯨,你覺得現實嗎?”
“你對抗的了嗎?”
“憑你一個人嗎?”一連串的問題,讓江洋的沉默更加沉默。
“回家吧。”丕卿的聲音恢復平淡,開口道:“你身後那十幾億人,有時候不僅僅是你賺錢的工具,他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那就是你的同胞。”
“當你真的決定要向塞恩開戰的那一刻起。”
“別的我不敢保證。”
“你的那些同胞們。”丕卿的聲音沉穩有力:“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在你的身後,為你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