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喝他倒給她的啤酒。
那個猿人一樣的傻大個雙手捧著一個比他臉還要大的啤酒杯,晃晃悠悠的來敬酒。
一口一個嫂子,叫的那叫一個順嘴,那叫一個親切。
好像葉文靜跟江洋的事兒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而是發生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這聲嫂子也已經早就叫了成千上萬句了。
跟這個猿人一樣離譜的,還有坐在江洋右側的中年男人們。
他們不叫嫂子,會親切的叫她弟妹。
叫的也是那麼的順嘴,那麼的親切。
葉文靜很好奇。
明明自己跟這群人今天才算是近距離接觸,甚至彼此開口打招呼講話。
而那群老男人彷彿跟她認識了已經有一個世紀般那麼久。
其熱情之高漲,讓葉文靜一時有些恍惚。
好像她很久很久之前就跟這幫人認識,也曾經融入過這個集體之中。
此情此景,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發生過。
但她想不起來了。
非常奇妙的一種感覺,葉文靜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啤酒杯,看著那些笑的如此燦爛的,老男人們的臉,不知所措。
葉文靜從小長大的圈子,跟這河流邊上吃燒烤喝啤酒的「二流子」們,完全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際的。
此時的環境,也是葉文靜從來沒體會過的環境。
短短半天的功夫,葉文靜經歷了太多個「第一次」。
如江洋所說,她體驗了太多種以前沒有體驗過的東西。
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就餐,第一次吃廚師外的人提供的食物,第一次有人叫她嫂子,也是第一次有這麼多的人絲毫不畏懼她,害怕她,甚至還嬉皮笑臉的,近距離的跟她開玩笑。
而這種玩笑的方式,不僅沒有讓葉文靜生氣或者有絲毫的反感,甚至還讓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是一種剎那間的美好。
突然湧上心頭,轉瞬即逝,消失的無影無蹤,難以捕捉。
而葉文靜坐在這裡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心中宛如過了千山萬水,腦海中不停的在判斷每個人的目的,每個人心中的想法。
等等等等。
而最終,葉文靜發現這些人並沒有任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