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然終於在她快要死掉的時候癱軟下來,伴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隨後,他躺在一邊喘著粗氣,眼神仍然迷離。
“喝……咳咳咳!!”
柳妙妙顧不上疼痛,趴在床頭邊上大口的倒吸空氣。
滿身全是傷痕,潔白的肌膚上已然到處都是紅腫。
狼狽。
要比大滿貫賭廳時面對那些打手和玩客的時候,還要狼狽一百倍,一千倍。
回頭。
柳妙妙看著那個躺在邊上休息的男人,恨意似乎在空氣中燃燒著。
那把刀就在他的邊上,她觸手可得。
伸手,朝著那把尖刀摸去。
“想好了沒有。”
突然,楊賀然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淡淡的看著她。
柳妙妙心中一驚,右手縮了回來。
楊賀然翻身,側面看著柳妙妙:“如果我沒了,整個東盟很難有人能幹掉江洋。”
說罷,用下巴挑了挑桌子上照片的方向。
“你男人波剛的仇,可就沒人報了。”
柳妙妙沒有說話。
楊賀然打量著柳妙妙,似乎看到了什麼,心中一驚坐了起來。
他好奇的看著柳妙妙,隨後伸出右手,把柳妙妙的身子轉了過去。
“你背上怎麼了。”
楊賀然坐起身來,微微蹙眉:“還有,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
說到這,拿起一些紙巾來,輕輕的在柳妙妙潔白肌膚的傷口上溫柔的擦拭著。
每一下都很小心,似乎在面對他自己的愛人。
柳妙妙眼神中略過一絲詫異。
她轉過頭去,側面看著楊賀然。
只見這個男人是如此紳士,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眼神裡還帶著一絲心疼的給她擦拭著傷口。
這一剎那,彷彿讓她覺得,剛才那一切的一切。
或許只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