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權力和利益,是湄港現在唯一可以自保的辦法,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江洋自然知道這也是塞恩想要的結果。
因為一旦湄港的權力被稀釋,塞恩就會有很多機會透過十一票的機制去逐一瓦解江洋在湄港的地位,以及江洋在東盟的地位。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江洋考慮了很久。
但比起這件事,這幾日江洋思考最多的,是關於陳佳聰那晚說的那些話。
“時間”,“維度”,“空間”,以及蝴蝶效應。
而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江洋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脾氣格外的暴躁。
……
深夜,湄港大橋。
江洋獨自驅車快速行駛在湄公河上,那個方圓幾十公里唯一連線河道兩端的超級大橋。
橋很寬,雙方車道被一道鐵索隔離開來,橋下是美麗的河景,燈光很是豔麗。
車輛疾馳呼嘯而過。
黑色的科爾維特轎車如同一隻獵豹,拼命奔跑。
車窗是落下的。
江洋深踩油門,窗外的風吹的頭髮凌亂,右手抓住的方向盤很穩,但他的思緒顯然沒有在橋上。
有輛跑車與他擦肩而過。
幾個染著紅藍色的紈絝少年僅僅是對江洋吹了個口哨調侃一番,卻不料江洋猛然加速別停了那輛跑車。
沒等幾個少年反應過來,江洋的皮鞋就已經踩在了他們的臉上。
暴力。
宛如一個穿著西裝的暴徒,直接拉開對方的車門,在湄港大橋上直接開始拳打腳踢。
直到那幾個少年滿嘴是血無力的躺在地面上。
江洋這才收手,坐回了自己的車裡。
隨後踩下油門,快速離去。
而此時地面已經是一片狼藉,以及不少停車觀望的人們。
又是一輛科爾維特越野車停下。
祖勝東和王炳從上面下來,蹙眉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少年。
“江先生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