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氣氛很壓抑。
「耳朵……」
剛子跪著到花有道面前,抬頭祈求道:「大哥,求你了,讓我把耳朵找回來,時間再晚了就接不上了……」
花有道看著剛子,抬起右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給你擦鞋。」
「大哥,我給你擦鞋。」
剛子立刻抬起袖子,在花有道的腳上擦拭著。
「找耳朵啊。」
花有道嗤笑,一腳蹬開了剛子,站起身來:「行啊,去找。」
「你過來,我來告訴你,你的耳朵在哪裡。」
劉老四遞來紙巾。
花有道伸手接過,擦了擦嘴巴,朝著外面走去,指著瑪瑙湖中間的一處冰面道:「看見了嗎?」
剛子連滾帶爬的跟在後面,捂著自己血淋淋的右臉,點頭:「看見了,看見了……」
「在那呢。」
花有道手指捏了捏鼻子,用力晃動脖頸,開口道:「去找吧。」
「謝謝大哥。」
剛子嚥下唾沫:「謝謝大哥……」
至此,屋
內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花有道點燃一支菸,看著拼命朝著瑪瑙湖中間跑去的剛子,眯眼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
大雪依舊在下,鵝毛一般。
劉老四從身後拿來了一個大衣披在他的肩膀上。
「耳朵。」
花有道嘴裡喃喃自語:「你也配要耳朵,艹。」
說罷,抬起右手朝著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大漢擺了擺。
大漢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劉老四。
劉老四心中一驚,輕聲在花有道身旁道:「花爺,這不是在澳城……」
花有道朝著天空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