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微微一怔:“去哪?我能去哪?”
“我的全部事業都在這邊,我的錢也在這邊。”
“現在你讓我走?”
江洋轉頭看向花有道:“你必須得走。”
花有道眯起眼睛:“江洋,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怕了那個剛上任不久的魏書源吧?”
江洋沒話。
花有道看著江洋:“你現在穩坐湄港的第一把交椅,有著足以撼動整個東媚能力。”
“南邊北邊都在搶你,你炙手可熱!”
“我作為你的副手,僅僅是因為弄死了一個美國人,你卻要趕我走?”
江洋摸了摸鼻子,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有道盯著江洋:“你話。”
江洋道:“正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不同,所以我不能像你一樣為所欲為。”
“正是因為湄港此時處於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我要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錯。”
“我不能因為你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花有道冷笑:“所以我現在是一枚棄子。”
“對。”
江洋看向花有道:“滾吧。”
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指向遠處停著的一架飛機。
“飛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你的湄港籍會在今下午五點半登出。”
“記住,從今下午五點半以後,你花有道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江洋回頭,看著花有道:“死了,懂嗎?”
花有道聳聳肩,站起身來,後退半步,眼縫看江洋。
“少囉嗦,滾蛋。”
江洋想了想,從上衣兜裡摸出一張照片,塞進了花有道的衣兜。
“我這次來,就是給你送別的。”
花有道掏出那張照片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