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
還是沒什麼回應,抬頭繼續抽菸。
劉老四繼續道:「在您二位看來,所有的信仰和教派,哪怕是咱從小聽到大的神仙和佛祖,那都是一些有目的的組織,都是有立場的,都是一些手段罷了。甚至,您二位乾脆自己都想成為一種信仰。」
「我攔不住,也不敢攔著。」
「您二位不信,但有些東西我劉老四信。」
花有道靠在大樹上,默默的看著劉老四。
劉老四看著花有道的眼睛:「您信命嗎?」
花有道咧嘴,不屑的笑了:「不信。」
劉老四道:「很多東西,真的是有徵兆的。」
「隨著我這些年的歲數逐漸大了,我越來越覺得這些東西,冥冥之中都是設計好的路數。」
「咱每個人的命,都是被嚴絲合縫,一個事兒一個事兒鋪好的。」
花有道聳了聳鼻子,有些不耐煩。
劉老四抬頭:「花爺,您還記得上次我在境內處理馬家坡局長的那個案子,給您捅了簍子。」
「記得。」
花有道看向遠處:「我華夏籍就是那回弄丟的,能不記得麼。現在我回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不叫回家,叫他媽出國。」
劉老四道:「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這裡的天已經不是咱們能把握的天了。」
「最起碼,沒什麼人是咱們能一直靠的住的了。」
「不然,您的華籍丟不了。」
花有道蹙眉,沒回應。
劉老四繼續道:「咱手裡掌握著大幾百個貪官的黑料,沒錯。」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這個地方一天一個樣,一天一個變化。咱手裡的那些個黑料,真的能保證讓咱在這片地方永遠高枕無憂嗎?」
「我是說永遠。」
花有道捏著菸頭吸了一口,發現已經燙嘴了。
扔在雪地裡,又拿出一根點燃。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