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索，只不過沒人知道她在思索什麼。總而言之，兩個歲數大的人此時算是找到了共同語言。
一個字：罵。罵的都是一個人：江洋。
“西方西方。”
“出了兩年國，找不到東西南北了。”丕卿少有的發牢騷，嘴裡嘟囔著：“瞧不起自己祖宗來了。”
“我華夏泱泱大國，上下最少五千年的歷史文化沉澱。”
“他西方有什麼？”
“美國裡裡外外也就200來年。”
“能有他娘個蛋的文化。”丕卿越說越氣，靠在沙發上，掀起褲腿，露出了烏黑的腿毛。
“他美國能活多久？”丕卿沒好氣的道：“一個靠私人資本和家族壟斷，並且被掐住喉嚨當成機器的傀儡，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用的才是那些最骯髒的東西。”
“我們怎麼了。”
“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更好的管理，更好的進步，不忘初心的帶著大夥一起越來越好。”
“用點手段怎麼了？”丕卿瞪著眼珠子：“一天到晚的陰陽怪氣，而且最近這些人越來越多了。”
“自己祖宗的東西還沒研究明白。”
“他倒好。”丕卿冷笑：“聽人家上課去了。”葉弘章在旁邊表示認同：“白眼狼，白眼狼。”
“沒錯。”丕卿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葉弘章眼睛眨了眨，看著丕卿問道：“你剛才說，那小子佈局，布什麼局？”
“不重要。”丕卿擺手：“先罵了再說。”
“你還是說說，讓我心裡好受點。”葉弘章道：“就算是猜，也得有個說法不是？”面對葉弘章如此，丕卿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想知道。”葉弘章點頭。
丕卿道：“我也只是猜測。”
“先說。”葉弘章有些急了。丕卿點頭。深呼一口氣，抬起眼珠子看了看天花板，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了認真。
“以我對這小子的瞭解……”
“嘶……”丕卿咂了咂嘴巴，搖頭：“江洋這兔崽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好好琢磨琢磨。”
“從他弄那個冷飲廠一路走到現在，一直都是別人給他當馬仔的份，我還從來沒見過他江洋給別人當狗腿子。”
“就算有。”丕卿立刻道：“那也都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