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兩字,再次讓眾人議論聲一片。
只不過這一次,眼神中的疑惑更加多了些許。
直到現在,大多數人都沒有明白這位“江校長”究竟在講些什麼東西,想表達些什麼東西。
“佛家有個詞,叫無生法忍。”
“來自華夏的學生們應該有聽說過。”
說到此處,不少外國的學生們紛紛把頭看向華夏學子。
眼神中有求知的渴望,但很明顯,這種場合不適合為他們做出解釋。
而江洋,也並沒有打算單獨跟外國學子解釋這個概念,而是直接繼續說了下去。
“這句話形容了忍辱的最高境界。”
江洋道:“意思就是,當你自己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的時候,就不存在什麼忍辱。”
“就像一隻螞蟻。”
“天天在你視窗對著你叫罵,你除了覺得好玩以外,它即使罵的再髒,你也不會覺得委屈和羞辱。”
“這件事說明了一個道理。”
江洋聲音微微抬高了些許:“只要你不在乎,人和螞蟻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別。”
“當年。”
江洋突然起身,在臺上踱步。
“子貢對孔子說,有個鄭國人說你像是一隻喪家的狗。”
“原本子貢以為,喪家狗這三個字會讓孔子惱火,但孔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
江洋低著頭看著地面,手持話筒,眼神帶著一絲笑意:“反而笑著說……”
“喪家狗?”
“對啊。”
江洋微微點頭,看向眾人:“很對啊,他們說的沒有錯。”
稍作停頓,江洋繼續道:“當年,韓信走在大街上,一群人為了為難他,帶頭的那個人要他從胯下鑽過去才願意放過他。”
“就在這個時候,韓信受到了著名的胯下之辱。”
“很多影視劇把這一段演繹的充滿了快要憋屈死的屈辱。”
江洋手持話筒,停止了踱步,看向眾多學生,繼續道:“但你們如果自己去翻一翻原著,看完整個故事後會發現,韓信似乎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因為對於他來說,他當時要趕著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只要從這個無賴的胯下鑽過去,就能省時省力的打發掉這群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