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傘撐起。
江洋手持雨傘,皮鞋踩進雨中,黑傘遮在了板寸母親的頭頂。
他就這麼看著,三個上了歲數的人在雨中互相傾訴。
一眼望不到頭的豪車,如同長龍一般靜靜的潛伏在法院門口。
江洋的左側肩膀剛被打溼了些許,祖勝東又拿了一把雨傘出來,放在了江洋的頭頂。
「娜娜已經進監獄了,沒有這麼多錢還啊。」
餘娜的母親哭成了淚人,雙腿彎曲,隨時有跪下的可能。
板寸的母親雙手扶住,勸說讓他們回吧。
但餘娜的父母似乎根本聽不進去。
「建軍啊,建軍。」
餘娜的母親走到車邊,雙手撐住窗子,看著板寸道:「錢都已經花出去了,我們還不起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看在你和餘娜婚姻一場的份上,你不當可憐她,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老兩口吧……」
「四年已經讓娜娜的人生全完了,要是八年,她出來可就人老珠黃了啊……」
板寸依舊愣愣的看著地面的雨水。
江洋朝著司機勾了勾手指。
司機會意,後座的窗戶漸漸升起,而餘娜的媽媽與板寸之間隔住了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
見板寸這條路被堵死了,餘娜的媽媽回頭看向江洋。
「他大哥。」
「他大哥,我求求你。」
餘娜的媽媽撲了過來,被兩個特戰員伸手擋住。
江洋身體微微後撤,並未讓餘娜媽媽的手抓到自己。
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