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怕,那是假的。
「大……大大大大哥。」
週三燕站在車外,看著江洋道:「真的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啊?」
他此時很不明白,聲勢浩蕩的來了那麼一大批的人,到了外面卻遠遠的躲著不出面,讓他一個馬仔去拋頭露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把自己當炮灰了?
可再看江洋,此時已經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悠閒的低頭看報紙,不再理會他了。
大雨嘩嘩的下。
一排車隊安靜的停在外面,如同潛伏在黑暗處的獸群。
只有週三燕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車隊之外,猶豫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在糾結。
足有兩分鐘,週三燕似乎終於下了決心。
他深深把氣沉入丹田,隨後緩緩撥出,閉上眼睛。
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神看向遠方建築群的恐懼少了一些,多了一絲堅定。
抬腳,開始朝著遠處的湄公河岸走去。
一把黑傘,下面是一個穿著新特區制服的身影。
原本算是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在這一刻顯得渺小而孤獨。
「你還是不放心這個人。」
車內,祖勝東在副駕駛回頭道。
江洋晃了晃手中的報紙,抬頭從前擋風玻璃往外看了一眼。
週三燕已經離那片建築越來越近。
「算不上不放心,對於新加入的兄弟,總要找些事情給他做。」
說罷,繼續低頭看報。
板寸在旁邊聽的一臉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