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直奔湄公河邊的早餐攤位前停下,那上校終於是下了車。
他先是看到了那輛吉普車後站著的兩個士兵,隨後目光冰冷,用寮國語說著什麼。
兩個士兵顯得很慌張,不停的彎腰鞠躬,似乎在解釋著什麼。
上校好像根本聽不進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士兵臉色大變,不停的抬手擦汗。
這一幕被週三燕看在眼裡,當下心中有些慌亂。
他只不過是花錢僱了兩個士兵裝比,不至於那麼大個部隊找他的麻煩吧……
週三燕心中泛起了嘀咕。
直到那上校抬起腳步朝著這邊的幾個桌子走來,週三燕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拿著筷子的右手都有些發抖,甚至不敢抬頭看。
不料那上校走到隔壁的時候,就沒再前行了。
只見隔壁那張桌子上,剛才被自己摟著肩膀吹牛逼的年輕男人正淡定的用紙巾擦拭著鋥亮的皮鞋,氣定之神閒,好像來的不是一個軍官,而是一個隨從那樣。
他並沒有像其他寮國居民那樣,看到這個上校以後立刻起身,鞠躬,行禮。
而是依舊做著自己手裡的事情。
甚至還安排了身旁之人去找早餐攤位的老闆娘結賬。
就在這時,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個一直面色冰冷,高高在上的軍官徑直走到江洋的面前,先是雙腿並直,隨後抬起右手至太陽穴處。
緊接著低頭:“江先生。”
身後,百十名士兵紛紛站成兩排,立正身子筆直,把步槍豎著立於一側,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很嚴肅。
江洋淡定的把手裡的餐巾紙疊好放在桌子上,看向那名上校。
“察善先生讓你來接我嗎?”
上校微微一笑,點頭:“對的,江先生。察善先生本來是想派一名准將來的,但是考慮到我會一些中文,所以臨時讓我來了,請見諒。”
此言一出,週三燕剛嗦進嘴裡的一口米粉,“噗”的一聲噴的滿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