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再次恢復安靜。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陳鵬如坐針氈,時不時的抬頭去看角落的落地鍾,心中有些焦急。
杜子騰剛才跟黃政乾的兩句鬥嘴以後,倒是不那麼緊張了。
關鍵是他看開了,也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公司領導面前沒了好印象,能得罪的全得罪了,好好的職業生涯搞的稀巴爛,他也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以前給這些領導們面子,給黃政乾面子,是因為他們手裡拿著他。
現在不一樣了。
???????????????公司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以後去哪裡混還說不定呢。
大不了回農村種地!
想到這,杜子騰乾脆不再拘謹,翹著二郎腿自顧自點燃了一根菸抽。
抽的是軟盒的中華煙。
這是剛才上樓的時候,陳鵬特意在樓下菸酒店買的。
幹工地的人,絕大多數的時候車裡都會帶著三種檔次的香菸,甚至更多。
高檔的煙,是在接待領導的時候抽的。
中檔的煙,那是跟材料商或者下屬的時候抽的。
至於低檔的香菸,往往都是在沒人的時候一個人抽。
這個行業有句值得揣摩的話,那就是工地上的錢不是賺來的,而是省出來的。
一個工程專案能賺到手裡多少錢,不是看利潤有多大,而是看專案經理會不會“操作”。
藍鯨集團的成本部沒有把很多“隱形成本”計算進去,這種潛規則讓杜子騰不得不辦法從各個地方搞錢,一個原則:能省就省。
而抽菸,只不過是平時養成的小習慣罷了。
杜子騰摸著煙盒,嗤笑一聲,隨後丟在了桌子上。
時間來到九點鐘,已經比預約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蹬鼻子上臉。”
黃政乾終於坐不住了:“這小子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除了杜子騰和陳鵬以外,屋子裡的其他人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