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不由感慨，四十二歲的白綾能給段玉生再續個香火，這算是二十多年來的功夫沒有白費，值了。
段玉生也說，值了。
江洋一邊抽菸，一邊跟段玉生站在雨裡打電話閒聊著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黑暗中有倉促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一雙手抓在了江洋的腿上。
「喂？」
電話裡傳來段玉生的聲音。
江洋拿起手機，藉著微弱的光，看向地面。
發現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抓住江洋的腳腕，右臉靠在黑色的皮鞋上，嘴角裂開了一個口子觸目驚心。
「我艹……」
江洋微微一驚，蹲下身子，把手機往男人臉上照了照，這才看清了他的樣子。
「我這邊有點事，先不說了，掛了吧。」
江洋隨口說了聲，直接掛掉了不斷「喂喂喂」的段玉生電話。
伸手抬起了男人的頭，只見他臉上全是傷口，脖子上有粗大的淚痕，胳膊上的衣服已經爛了，到處都是淤青。
黑頭髮，是個亞洲人。
只是天色太黑了，看不清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哥們兒，你在這游泳呢？」
江洋蹲在男人面前，歪著頭問道。
「幫……幫我。」
男人張了張嘴，說出了兩個字，胸口上下起伏，顯然剛才的奔跑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話音剛落，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是靴子踩在積水裡發出的聲音。
直到近處，江洋才能勉強看到一群拿著棍棒的人。
黑面板白面板黃面板都有，各個氣喘吁吁，面露蕭煞之氣。
地上的男人昏死了過去。江洋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這群不速之客。
那群人目光在這邊看了一圈，隨後很快發現了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