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這時候,都像是一道浮世繪一樣將眾人分成三六九等,光鮮和暗淡、得意與失意並存。
隨著班主任的離去,教室裡的聲音慢慢的嘈雜起來,有同學開始離開。
就在唐訶想象著母親知道自己沒有考中大學的訊息會是何等的失望和難過時,他的肩膀突然一沉,然後就傳來一陣溫熱的溫度。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麼樣?有戲沒?”
唐訶側過臉,就看見吳味右臉上的那顆黑痣。
“你怎麼進來的?你們班開完會了?”
他有些意外,兩人並不在同一個班上,一個在五班,另一個在四班。
吳味指了指教室的後門,不知是誰把教室的後門開啟了,平時那門都是鎖著的。
“完蛋了,要是我老子知道我成績,一定會氣瘋的!”
聽到吳味的哀嚎,唐訶實在沒心情逗他。
見班上的同學都快走光了,唐訶也把志願表和散發著油墨味的高考標準答案收進書包,站了起來。
“你說要是沒有高考該多好!聽人說美國上大學不靠分數,而是看學生的特長和他是否有所追求有愛心,像我這種學生,在美國一定會有很多大學爭相錄取……”吳味一邊跟在唐訶的身後,一邊YY道。
那臉上流露出來的自大和神往的表情讓唐訶不由的有些好氣又好笑。
“滾蛋吧,你!”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著走出了校園。
然後,唐訶就看到了安可。
安可就那麼安靜地站在學校正門的門口。
天空中白雲緩緩流動,不時有幾隻飛鳥結伴而過。
正午的陽光打在安可的身上,鮮豔而熾熱。
她就像是隔了另外一個時空,那個時空裡只有她一個人,所有的事物全部靜止不動,只有她抬頭低頭成為微弱變化的風景。
無數路過的男生都在偷偷的打望這個品學兼優的校花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