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人間的幸福,絕不會長久停留在一個地方的,因為先前強大的城邦,現在變得默默無聞了,甚至消失了;而即便現在強大的城邦,在往昔也是非常弱小的,這些都是我需要講述的,或者你可能想知道我奶奶年輕時是否很漂亮,以及她年輕時候曾經在草原上是否度過一段浪漫的青春,但這又不是我在這裡所要講述的。
我的祖上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樓蘭古國的國王,經歷數千年的變遷,至今家道衰落,只能寫些文章混口飯吃。
西域三十六國用現在的地圖來看,這些大大小小的西域城邦位於甘肅省到新疆西部地區之間,這些城邦所處的時間大約是2世紀到14世紀。在這段時間中,中原處所的時間是東漢到明初時期。
我的祖先從樓蘭古國離開之後,到長安學習,定居長安,在關中一代繁衍,接著明朝前期,我的祖先又定居北京,接著到山西大槐樹下,最後又從大槐樹下開始移民,這次大槐樹下移民是規模最大的一次,所涉及姓氏之光,移民地域之廣著稱,之後,我的祖上便定居西部陝甘這一代一個地廣人稀的村子,因為姓郝,所以把所居住的地方叫郝家塬村。開始了祖祖輩輩修理地球的農耕生活。
我的童年,爺爺經常拿著幾卷祖傳下來的敦煌遺書中的一本殘破的手抄本《敦煌中世紀》經文卷,給我講西域國家一些充滿傳奇的故事,在這中世紀謎城羊皮卷經文中記載,每個城邦都有一顆神秘的冰舍利,是鎮城之寶,這些冰舍利子都是玄奘帶回來的,當時傳言得神秘冰舍利子者得天下。
其原因一是冰舍利裡面融合了一個個古國神秘的泉眼,相傳曾經在中國西部這些城邦小國,都是依水而建,這些冰舍利子裡面的神秘力量能夠吸引從崑崙山冰川融化的河流,所以冰舍利子一旦遭遇破壞,也就失去了泉水的補給,遊牧民族一旦沒有了水的來源,就相當於這個國家沒有了糧食一樣,徹底瓦解。
其原因二是當時絲綢之路的開闢,羅馬帝國和漢朝的商業貿易不斷增強,在西域這些城邦為了爭奪貿易主動權,發動了吞併戰爭。
其原因三是樓蘭的公主在羅布泊和王室的侍女們玩耍的時候,被精絕國的騎士兵團給搶走,並懷孕了,為這場戰爭埋下伏筆。
西域城邦都是親戚,就像是西方貴族世界和漢朝的分封一樣,但是時間一長,相互不認,開始侵吞對方,戰爭不斷,玄奘從印度回來的時候一共帶了37顆舍利,除了普度眾生這些沿途國家的人民之外,剩下一顆才帶回來,埋葬於大雁塔下,但是這些國家卻為了冰舍利相互發動戰爭,直到某個時段消失……不過聽我爺爺說只要找到這些冰舍,就能重新解開西域這些謎城的秘密,或者還能得到一些寶藏等等。
爺爺給我講述的這些故事在我的童年,那時候只是當做《敦煌中世紀》的故事來聽,也經常給我的同桌劉詩怡講,劉詩怡是我二年級就看上的老婆,她非常漂亮,就像是童話中的公主一樣,我本來叫郝七功,但是她叫我子彈哥,因為每當放學鈴聲一響,我就像是子彈一樣衝出教室上山給爺爺砍柴,我家太窮了,父母不在了,只有爺爺在,而爺爺老了,上山砍柴不方便,只有靠我了。
我小時候經告訴過劉詩怡,等我長大一定要找到冰舍利來娶她,她很開的叫我子彈哥。
爺爺去世的時候,我給我拿出這本殘破的《敦煌中世紀》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小時候爺爺給我講得故事都是真實存在的,而為了完成爺爺的遺願以及我對劉詩怡的承若,我開始了一段長達20年之久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1995年,7月,江北學院畢業前夕的夜晚充滿了離別的情緒,許多大四男女學生開始扔啤酒瓶子,一群男女操場上脫下衣服賓士著,喊著,紀念這一畢業前夕的精彩時刻。
1995年,21歲的我,就要從這所大學徹底的告別了,此刻我正摟著自己小學就看上的的女朋友劉詩怡,坐在學校的後山上,望著四年來這所凝聚了我們四年感情的學府。
此時摟著她,我依然能記得小時候自己的承諾,可是我現在依然娶不起她,心中忽然有種自卑和失落感,或許只有拿到那些西域古城鎮寶之珠才能對得起劉詩怡。
我們學校的後山上是情侶經常出沒的地方,也有學校督查人員來檢查,所以很多人的愛情就是在這驚慌之中度過的。
就在這時候,劉詩怡忽然掙開我的懷抱,低聲說:“子彈哥,你若是想要的話,我現在願意。”
我和劉詩怡從小學開始一直大學,都在一起,也就是說,我是親眼看著她從一個小美女變為一個校花的,她的青春中有我,我的青春中也有她。但我們還沒有正真有過一次那方面的事情,所以這時候我的心忽然變得很緊張,害怕被學校的督查隊發現,但是劉詩怡卻忽然從她的包裡面取出一個橡膠套來,試圖要拉開我的褲鏈。
倉促之中,我扶住李穎怡的手說:“詩怡,我想等到我拿到佛珠再這個,好嗎?”
其實,畢業之後,我想回到西部工作,完成我童年時期對劉詩怡的承諾。
1995年,那時候大學生還不是很多,所以根據當時的政策是分配的,經過我努力和學校協商,最終,我和劉詩怡終於分配在一起了,我們已經決定去西部一所小學教書。順帶,我要去尋找爺爺留下那些經文的秘密,因為我大學就是研究敦煌遺書相關專業的。
敦煌學,微州學,藏學被稱為三大顯學,所謂顯學,就是實實在在的社會文化方面具有影響力的歷史文化。
面對劉詩怡這麼倉促的的動作和想法,我一時間還無法在這個小樹林接受這個。
“那我等你。”劉詩怡望著我,彷彿是最後一面了,我知道第二天,我就要離校了。
當時,作為我們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之一的我,本來要去大城市好的一些文化考古單位工作,但是,卻被我拒絕了,其他同學有的選擇在政府部門工作,有的去搞學術了,唯獨我一直想著祖傳下來的那一本《敦煌中世紀》,我要學以致用,去尋覓那些失去的古老文明和密碼。
本來劉詩怡因為家裡人反對,不準備和我一起去的,尤其是我被分配到大西部的時候,她們家人全力反對,一方面擔心劉詩怡去了西部會受苦,一方面他們家反對我和劉詩怡搞物件,其實她們家為了她去美國工作已經買好了機票。為了不讓劉詩怡跟著我受苦,我也勸解她不要跟著我,希望她去美國發展。
然而,當我開著卡車,剛出陽關,她就出現在路途中間了,雙臂展開,大喊著要和我一起去西部,我也不知道她什麼就開始偷偷著跟著我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