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策馬在田間小道上行走,此時的田野中已不再是荒草遍地,從廣昌縣到新汶縣,隨著進入秦戈麾下政府掌控的地域。
越來越繁華、越來越熱鬧,甚至四處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氣象,很多斷裂的道路已經修繕,荒廢的田野已經開墾,淤塞的渠道已經疏通。
甚至還時不時有些孩童在田間嬉鬧、農夫坐在田間閒聊,雖然依舊骨瘦如柴,但是卻能從每個人眼中看到亮光。
“這冠軍侯也太會收買人心了,這田間百姓都對他敬重如神,這一點恐怕玄德公都做不到!這青州遲早要落到他的手中!”糜竺依舊對秦戈有很深的偏見,他一生都在追究將家族躋身為上流士族,對於秦戈的種種行為根本無法理解,將其種種作為說成收買人心。
“如果先生能讓這數千萬流離失所的難民吃飽飯、安居樂業,即便是收買人心又如何,如果先生能做到,關羽就服你敬你,有些事不是靠說說就幹成的,民心可以欺騙一時,但不可能愚弄一世!至少冠軍侯比玩弄百姓、壓榨良民而獲得昧心錢的傢伙要好多了!某些壞了良心之人,還有什麼臉在此攻訐冠軍侯!”關羽聽到糜竺的話,聲音充滿了鄙夷,目光冰冷的斜視著糜竺。
對於這些投機取巧趁著天下大亂斂財的不良商販關羽恨之入骨,而且關羽可是歷史上的武財神,在天道塑造時賦予了他一定的理財本領,對商賈的很多門道都門清,這也讓他更加鄙視糜竺這種趁著天下大亂靠著投機倒把盤剝百姓斂財的商賈。
糜竺剛才的話是徹底激怒了關羽,那恐怖的威勢嚇得糜竺魂不附體。
“哈哈!糜大人一時失言,二哥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張飛橫在兩人之間打圓場。
張飛走到關羽身前,拍了拍關羽的肩膀,低聲道:“二哥!此人畢竟是大哥的心腹,你就當買大哥個面子!”
看到關羽沉默不語,張飛便回頭對糜竺道:“我們兄弟都是粗人,直來直去,糜大人可不要見怪!”
……
莊田上,一個個將士扛著巨大的木料正在空地上熱火朝天的搭建房屋。
只見高順帶著虎賁軍,跨著整齊的步伐,正在幾個工匠的指揮下,修建民房民居。
一些將士人力拉車,來回搬運土石,或是施展真勁武技在田野中疏通溝渠。
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時不時有一架架馬車,拖家帶口的將百姓送到村鎮中,由村長和縣吏負責登記造冊建立戶籍,並且分配田畝。
這是一個個青州村莊的新顏,甚至一些流落異地的百姓,回到故土跪在村前,激動的痛哭流涕。
此時在一處河壩上,一隊隊將士提著巨大的籮筐,正喊著號子來回搬運從崎嶇的山中採集出的巨石,只見不遠的石山中,撼山牛正奮力用巨角撞擊著巨山。
整個石山地動山搖,一塊塊巨大的山石從山上滾落,而山下典韋雙手持斧,雙斧快速的揮動,落下的巨石被紛紛斬成小到拇指大小,大到一米見方的石料。
很多山石被切成整齊的方磚,大小整齊劃一,而將士們提著籮筐,來回的往各處工地運輸。
月神騎著白鹿立在堤壩上,此時秦戈赤裸著上身,將手中的籮筐放下,渾身被石灰覆蓋,只能看見兩隻眼睛,若不仔細辨認,簡直就是個在黑煤窯挖礦的奴隸。
“呵呵!你還真在這裡搬磚!站著別動,我先拍張照,標題就叫戰爭狂人秦戈為何在此搬磚,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順便給你做個專訪,發到華夏論壇賺一波!”說著用留影石對著秦戈一頓狂拍。
秦戈頓時翻著白眼,喘著粗氣道:“我很忙的好不好,要是你過來純粹是逗悶子,對不起,我要去幹活了!”
“哈哈!剛才翻白眼的這個表情,更像是被賣到黑煤窯的殘障人士,你別動我再拍幾張特寫!”月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秦戈頓時無語,提起籮筐準備要走,月神連忙攔住了他道:“我數百里遠專程來見你,你就這態度!你在廣昌縣坑的我那麼慘,剛才算是收波利息!”
秦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