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橫刀抵擋,然而此時他只覺天旋地轉,只擋住了一斧,另外一斧直接斬擊在他的胸膛上,劃開一道一尺長的口子。
淵蓋蘇文這才看清,典韋雙手持斧擋在秦戈身前,此時開啟金色蠻獸狀態,雙目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憤怒,反而多了幾分平靜。
淵蓋蘇文看著不遠處的秦戈,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揮動戰刀斬向典韋,毫無疑問典韋的力量就算在高麗文明區也是罕見的神將強者,然而神將在淵蓋蘇文面前猶如螻蟻。
淵蓋蘇文正要斬向典韋,只見典韋身周空間扭曲,典韋身影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正是施展魔神九氏的斗轉星移。
以前典韋只以暴力戰鬥,一直信奉一力降十會,然而在雪狼堡高仙芝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而現在淵蓋蘇文徹底將他信奉力量之心擊碎,在力量比拼上他是輸的體無完膚。
而現在的典韋竟然開始施展武技戰鬥,淵蓋蘇文早有防備,直接回身就是一刀,準備以命搏命,他的力量遠勝典韋,如此同歸於盡的打法,典韋會死,而他最多受些皮外傷。
然而典韋雙斧交錯,一記麒麟倒角施展而出,直接將淵蓋蘇文暴力砸下騰蛇陣眼,整個大地被砸出直徑數丈的巨型深坑。
淵蓋蘇文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同時感覺胸口傳來劇痛,只見肋下插著兩把雷霆能量凝聚的戰斧,原來在施展麒麟倒角的同時,典韋雙斧激射出陰陽雙雷飛斧,若非淵蓋蘇文一身筋骨猶如金剛,此時早就被開膛破肚橫死當場。
淵蓋蘇文從地上翻起來,雙目瞪得滾圓道:“枉我以為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竟然玩下三濫!偷襲!不講武德!”
看典韋的面相絕對是一個莽夫,沒想到竟然如此陰險狡詐,然而沒等淵蓋蘇文回過神來,典韋揮動雙斧已經衝擊而來,此時典韋將與高仙芝交戰,和趙雲切磋領悟的魔神九式戰技一股腦施展出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而失去聖靈神通的淵蓋蘇文,武技粗糙簡單,一時間竟然被典韋殺得連連敗退。
……
大戰持續到黃昏,在崔瑀的高麗大軍掩護下,傷痕累累的高句麗部隊狼狽不堪的從無量陣中退了出去。
此戰淵蓋蘇文的二十餘萬窮奇兇騎,戰損七萬!其餘人人帶傷,隨他進攻的五十餘萬金羽猛士,戰損十萬,百萬銀羽勇士戰損二十五餘萬。
一戰讓不可一世的淵蓋蘇文損失慘重,就連他也渾身傷痕,被施展戰技的典韋差點重創,在梅麗夫人的數次催促下,只能不甘的率領窮奇兇騎撤退。
淵蓋蘇文臉色陰沉的幾乎要吃人,回到陣前正要質問梅麗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在祭壇上,梅麗夫人此時猶如被抽乾血肉,變成了皮包骨頭,猶如干瘦猶如骷髏。
崔瑀長嘆道:“窮奇聖靈被破後,夫人已經受到反噬受了重創,然而她為了助三軍將士突破大漢仙陣,拼命化身畢方聖靈,窺探無量大陣指揮我等用兵,才殺出一條血路!”
淵蓋蘇文看到梅麗夫人那張臉龐雙拳緊握渾身顫抖,梅麗夫人是他一生的摯愛,也是她一直支援自己走到現在,淵蓋蘇文一把抓住一個聖祭師道:“梅麗到底怎麼樣了?”
那冰冷的聲音帶著無窮的殺機,聖祭師猶如被遠古兇獸盯著,在殺機下身如篩糠、屎尿齊流,淵蓋蘇文沒有聽到答案,聖祭師直接化為一團血漿,淵蓋蘇文猶如一頭絕望的鬥獸吼道:“誰能告訴我梅麗到底怎麼了!”其他聖祭師看到這一幕嚇得色色發抖,就連主持聖祭師部隊的高鏈此時也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崔瑀單膝跪地,手搭在梅麗的手腕診斷,片刻後起身道:“梅麗夫人靈力枯竭,此時只是休克昏迷過去,只要以大補之物調養,七日後必然甦醒!”
淵蓋蘇文連忙單膝跪地道:“丞相如果能救我妻子,淵蓋蘇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崔瑀望著護國仙陣長嘆道:“我們暫時退軍吧,在五十里外的河川處紮營,部隊及傷員需要休養!”
淵蓋蘇文恨恨的回頭看著涿郡城咆哮道:“我要屠盡大漢人!將秦戈剝皮抽筋,割下他的心肝下酒,以解我心頭之恨!”
崔瑀聞言皺眉,此次大漢人絕地反擊,就是因為高句麗人在幽州的暴行,對於秦戈這員悍將,崔瑀其實非常欣賞,如果易地而處,秦戈絕對是民族和文明的英雄當之無愧。
看著無量陣崔瑀心中沉悶異常長嘆道:“撼山易,憾秦戈難啊!”。
崔瑀從雪狼堡開始面對秦戈總有一種無力感,淵蓋蘇文聞言眉頭微皺,回頭看到妻子那消瘦的身軀,雙目中更是兇芒畢露。
……
涿郡城,此時人聲鼎沸,整個涿郡城中駐守的大漢將士紛紛舉臂歡呼,在高麗韃虜的威懾之下,冀州將士本來以為要以身殉國,很多人在戰前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沒想到涿郡城下,竟然讓敵軍折戟沉沙。
辛評、陳震等冀州士族子弟也顧不上平日的矜持,與渾身鮮血的將士紛紛相聚,發出激動的狂歡之聲,畢竟如果能夠將高麗韃虜擋在涿郡,讓冀州祖地免受惡魔的侵害,保冀州百姓安寧,他們有了希望和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