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湧上心頭，張旭感覺快要困死了，現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你有什麼人生目標嗎？”聲音又從浴池的另一頭響起。
“錢，賺錢，賺大錢。”張旭回答道。
“你的目標真是……”對方無奈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樣的目標總比征服世界、世界和平之類的實在啊。”張旭說道，“既然我有賺錢的本領，那麼就不要辜負自己一身的本領啊。”
“自從你來到霍格沃茨，我發現自己一直沒有看得透你，我總感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浴室裡的教授說道，“在你一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的一舉一動。”
“你就像你所說的‘鯰魚效應’裡的鯰魚一樣，把整個霍格沃茨都啟用了。”
張旭聽了以後就想沉到浴池底下當一條安安穩穩的鯰魚。
這麼多年來他沒少給霍格沃茨的師生講各種心靈雞湯和各種段子，其中就包括“鯰魚效應”這個著名的瞎編亂造出來的段子。
且不說沙丁魚是海水魚，鯰魚是淡水魚，把鯰魚丟進養沙丁魚的海水池裡，鯰魚只有死路一條。
不用說現代沙丁魚捕撈作業採用的是圍網捕撈，撈上船的沙丁魚會被浸泡在鹽水中直到上岸，根本用不著保證鮮活。
也不用說只要一臺大功率鼓風機保證水中的含氧量，水裡面的沙丁魚就不會被憋死。如果不動就會死，張旭上輩子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一天，早就夠他穿越幾百回了。
更不用說《動物世界》裡沙丁魚躲避捕食的鯊魚躲得那叫一個賊溜，根本不是什麼懶惰的魚類。
這種不知道是國內不知道哪個傻子瞎編亂造出來的東西，讓張旭把臉丟到英國了。
誰能想到赫敏同學在小時候有陣子喜歡吃沙丁魚，後來看了不少和沙丁魚有關的書……
還好張旭去的不是北歐的德姆斯特朗，不然肯定會被來自挪威的學生以貶低挪威人智商為由揍一頓。
被教授提到了自己的黑歷史，張旭只好轉移話題了。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都是有活力的年輕人，我只是對大家稍加引導而已，現在大家的表現不都很好嘛。”
“你今晚上的外出，是和神秘人有關嗎？”教授突然問道。
“是啊，和他見了一面，結果因為理念不合，最後談崩了。”張旭輕描淡寫的說道。
只是浴池對面傳來的水聲，說明聽眾沒有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