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生現在確實很忙,不只是忙,更多的是煩躁。
跑去賽車的人不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家裡肯定有人出面。
僥倖沒出事的戴維志,和剛出現在醫院的他,就成了眾人質問的物件。
“如果不是你整天喊他們出去玩,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真是個禍害!岑家不是讓你去陶冶心性嗎?怎麼還禍害我家的孩子。”
“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我們直接去找岑家。”
貶低和斥責被他們說出口,尖銳中混著對他的不滿。
岑生見狀,忍無可忍,拍掉一隻快懟到自己臉上的手,沉著臉冷聲呵斥:“滾。”
“他們自己惹事,關我屁事?忍你們幾句話,就真覺得能管教我了?”
戴維志看到這邊的陣勢,趕緊過來勸說:“岑哥忍一忍,他們也算是關心則亂,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今天這事!和岑哥也沒啥關係,他壓根沒過去,是他們自己犯渾,你們也別想讓我倆背鍋。”
他這話說的不客氣,但也確實是實話。
不過想不明白這一點的只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想要藉機索要好處。
戴維志壓不住他們,片刻安靜後,這些人又吵了起來,岑生沒心情理會他們,扔下戴維志,走進了病房。
往日活蹦亂跳的朋友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死氣沉沉。
看上去有些滑稽。
岑生冷聲詢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往日也沒有這麼瘋吧。”
“還不是王侃那小子,他說的話不中聽,兄弟幾個上頭了,就賭了一把,靠,嚇死勞資了,差點以為活不下來,還好我福大命大。”
罵了幾句王侃,他就猶豫著說:“岑哥,這事兒挺麻煩的,要不你和家裡說一聲,讓他們出個人解決一下?”
這事兒稍有不慎,可能得有人進局子。
不過,如果岑家願意出面,這件事情自然能解決。
但岑生卻黑著臉否決了他這個提議:“滾蛋,你們惹出來的麻煩,關我屁事。”
那些沒出事的都走人了,出事的都躺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