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階段,男人想說的話好像聽懂了,好像還沒有很好地嚥下去,是一種很難說的狀態。從周圍參加者的表情來看,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該男子大概也是在預見到這一點的基礎上準備的吧,再次依次確認了參加者們的臉,開始了更詳細的說明。
“我舉一個例子來說明一下。我說完話之後,首先出場的是以冷笑話為主的藝人。他說了冷笑話之後,無論大家覺得有多麼無聊的冷笑話,都有必要請大家笑一笑。”
在這裡,男性的表達方式變成了強制的說法。
“有必要嗎?什麼意思?”像是回答我心中的疑問一樣,男人繼續著。
“大家現在可能是這樣想的,‘不笑會怎麼樣?’。坦率地說。藝人的段子中有準備好的‘笑的地方’,如果沒有好好笑的人,或者沒有注意到笑的地方而笑不出來的人,就會因為脖子上安裝的炸彈而喪命。”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說話太跳,大腦處理跟不上。
短暫的沉默過後,不知是誰的聲音流露出來。
“……什麼?”
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直到兩個人的脖子彈飛,因為他們試圖離開這裡。
我右邊的一箇中年男子站起來說:“我不能和你幹了,我要回去了。”看到他的樣子,從我左邊站起來的一個年輕女子的項圈小範圍地爆炸了。霧散的頭部,噴出的血。失去頭部的兩人的身體無情地塌到了地板上。
“哇哦哦!”
所有剩下的參與者都尖叫。那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我慌忙用雙手擦拭自己臉上的血。這毫無現實感的景象讓人目不暇接,但緊緊纏繞在手掌上的血液無疑是真的。
“我本打算繼續叮囑他說這不是虛張聲勢……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如果不能遵守規則的話會怎麼樣,現在大家應該已經很好地理解了吧。我會毫不留情地把那些想要逃離這個場所,或者有什麼可疑舉動的人的腦袋都炸掉,請大家注意。”
臺上的男人微笑。我無法平靜顫抖的四肢。
“什麼,不用害怕,笑就行了。看到段子,只要笑就行。如果你不注意笑的地方,害怕被炸死,段子從頭到尾一直笑下去就行了。怎麼樣,這是誰都能做的簡單工作吧?”
男人張開雙臂說道。
幾乎所有的參與者一定都在此時已經察覺到,能從這裡活著回去的希望渺茫。假如能一直笑到最後,不可能讓目擊了殺人現場的我們順利地回去。
……不管怎樣都會被殺。我有這樣的預感。但是,我們也沒有什麼可以反抗的方法,最終只能聽從男人的指示。
“還有,接下來要給大家分配號碼。因為在炸彈開關的管理上,這樣比較方便。從我看最右邊的人開始,按順序從1號到11號。最左邊的人……已經去世了,那人就是11號。違反規定的人,將和號碼一起宣佈‘出局’。”
那個時機『9號先生,11號先生,出局!』的聲音在大廳裡傳開了。這是剛剛死去的兩個人的號碼。
“就這樣。之後的流程,您剛才看到了。”
所以我的號碼是10。
“10號先生,出局!”
聽到那個聲音,我的人生就在那裡結束了。在沒有足夠後悔的情況下死去。隨著說明的進行,對死亡的恐懼與日俱增,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