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像有一口濁氣，怎麼也吐不出來，壓得心臟劇烈地疼著。
那麼多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可以做到不在意，卻沒有想到，此刻還是這樣亂了陣腳。
“凌凌說是你幫了他，真是謝謝您了。”
面對寧泉的感謝，湛南城下意識看了眼林洛洛，卻發現她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邊，於是仍舊是淡淡頷首，“您客氣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寧泉笑，拉著林凌的手溫聲道：“凌凌，跟哥哥說謝謝。”
“謝謝哥哥。”
林凌乖巧地照做，說完之後又去看林洛洛，似乎也意識到她在忙，於是想說什麼終究沒有再說。
只有林洛洛自己知道，小傢伙看她的時候，她知道。
令林洛洛鬆了一口氣的是，焦點最終沒有轉移到自己身上。
可是聽到那句，“那我就先帶凌凌走了，湛總。”的時候，那點僥倖，最後都變成了悵然。
林洛洛最終忍不住去看那雙雙離去的背影，她的裙子有些褶皺，似乎是沒有熨燙得很好，走路的姿態仍舊端莊，卻看起來有些疲態。
這個時候，她想到剛剛看到寧泉的時候，她臉上的皺紋和眼下的烏青，讓她看起來疲憊而蒼老。
一切都有些意外，林洛洛原以為，林家太太應該是林若煙那樣光鮮亮麗，而不是現在這樣……
是以，林洛洛鮮少地失控，看著那被背影發起愣來。
直到身側輕輕淺淺的聲音將她拉回來，“走了，回公司。”
她收回目光，迎上湛南城的時候，眼中看不出任何異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