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四個字，寒若冰霜，聞者如墜冰窟，從腳底寒到天靈。
兩萬零一階上的葉青，半人半屍的僵硬嬌軀一顫，眼神怯了幾分，但嘴依舊硬：“前輩，這是我與蘇霜小雜碎的事，還請前輩不要插手。”
自稱落山的生靈眼神再次寒了幾分，餘光落在我身上，詢問我自己解決還是由她出手。
我一笑道：“你出手吧，有氣不出，會憋壞的。”
半人半屍的葉青冷笑，一臉的不屑，在她的認知中，落山的這一尊生靈不弱於帝境修士，在墮神澗亦不受墮神澗規則限制。她扯著僵硬的嘴角，擠出陰冷的微笑，沉聲道：“蘇霜，你以為你是什麼人，能夠讓落山的前輩替你出手？”
我身前，自稱落山的生靈臉色更沉了一分，悄聲問道：“這些年您就是在這些人的白眼中成長？”
我無奈聳聳肩，道：“世間總會有太多眼高於頂的人，何況他們嬌生慣養，自詡天驕，優越感比一般人強上許多。”
螭城城主嘆了一聲：“唉，近十萬年的修真界確實如小友所說，風氣很壞。真正有實力的，誰會出來蹦躂啊，在我的那個年代，大家都很謙虛，很和睦的，真是人心不古。”
自稱落山的生靈回首，白了一眼螭城城主，後者聳聳肩自言自語道：“真是人心不古，尊老的傳統都是丟了。”
……
墮神道南階上，葉凰、方琳把目光從神笙、亦、厭三人身上移開，落在我身上，一臉戲謔，葉凰開口：“蘇霜，這一次你死定了。墮神澗不是聖海城，不會有幻魔道那種老不死的不要臉的為你出頭了。你對我妹妹做的事，如今也該償還了。”
方琳皺著眉，一遍抵禦壓力一遍觀察自稱落山的生靈的表情，不敢貿然說話。
相劍神子沒有說話，一副看戲的表情，他應該希望看到自稱落山的生靈出手擊殺葉青，還有沒有表態的白澤，屆時他會成為墮神道上的第一人，在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上傲視群雄。
東階上，神笙帶著亦與厭，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一萬九千階上，距離母天塔的天驕僅有一千階上，三人停下了腳步，卻沒有絲毫力竭的跡象，似乎只要願意，就能一口氣登頂。
母天塔的白澤望著身後的三人，淡淡地道：“看會戲？”
神笙點點頭，道：“自然，我兄弟蘇霜的好戲不能錯過。”
“你兄弟？”白澤詫異，一臉的不信，“你怎麼認識的他，就你那性格，能跟他合得來？鬼才信。”
“他是我兄弟，過命的。”
這什麼奇葩的攀比心理啊。
神笙不想理會他“信不信由你，閉上你的臭嘴，安靜看戲不好嗎？”
北妖門妖子望了一眼後來居上的神笙三人，沒有理會我這邊的狀況，埋著頭一步步向上，十妖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