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火燒崖的一部分割槽域屬於鎖妖塔某一塔層,裡面都是一些大妖,曾經有人見過小宗爺和牧子他們。
那個從天而降的人,也是這裡的一方域主,屬於上等勢力。她認為那個人來自外太空,不屬於地球。火燒崖還有很多勢力,來自不同的地方,大多神秘無比,她在這裡漫長歲月從沒見過任何一位的真容和來歷。
“那些海豹人是怎麼回事?”醫生掃了一眼在抓蟲子吃的七叔祖,問火凰。
“這些是被火燒崖內某個超級存在圈養的牲畜,用來和那個從而而降的人做交易。”火凰解釋說。“我身上被它種了詛咒,只能讓出大澤讓海豹人在這裡生存。”
屍神也瞭解一些關於海豹人的事,他說當外界的人進入火燒崖以後,就會被抓去活生生做成海豹人,種下詛咒,圈養在大澤中,等到體內積累了足夠的大澤金屬就會被塞進銅罐子裡,成為那個存在的食物和玩具。
偶爾有進來後而又跑出去的,但是內部的人都知道出去的人只是擁有著和留在火燒崖內部的人一樣的容貌和記憶,不再是自己,是披著人皮的火燒崖怪物。
我們所認識的七叔祖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不過他情況有些複雜。因為是青龍化身者,他不受控制,活成了自己。所以外界死去的七叔祖是七叔祖,變成海豹人的七叔祖也是七叔祖。兩個一模一樣的生命個體,承載著不同的命運。
七叔祖身邊的一男一女是小丫的父母,屍神說我他們已經沒救了,離開火燒崖就會老死,還不如在這裡多活幾年。沒必要為了幾個將死之人得罪火燒崖的兩個超級存在。
我點頭,並不執著,因為小丫已經去世,他的父母出去也不能與她相聚。
“而我,也逃脫不了。將來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被無情地砍去四肢,像他們一樣被圈養,最後成為別人的饕餮盛宴。”火凰面容蒼白。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疲憊了,看來這些年她一直在與身上詛咒做抗爭,擺脫成為別人口中食物的命運。
“只有你能救我。”火凰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我。
“怎麼救?”我和醫生對視一眼,看到醫生的目光,知道這個人我不能不救。
“青銅養屍棺。有它,我就能離開這裡。”
“那就抱歉了。我不能救你。”輕抿了一口酒,閉眼回想三百多年的事。我的一身皮借給了彝族大帝,而白崖又從一個女孩身上借來一身皮給我,將她放在了青銅養屍棺中。
我還記得青銅養屍棺中那女孩空靈而又凌厲的嗓音,和那一身皮的柔順,光滑。
在火燒崖一戰中,我屍骨無存,粉碎了曾經的諾言。
“這,抱歉。”我睜開眼,面對火凰急切的目光,再一次回絕了他。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你知道她是誰麼?”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不知道她是誰。
“她就是青銅養屍棺中的女孩,那個借了你一身的女孩。”醫生解釋說,“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一身火焰纏身。”
我沒有說話,目光望向火凰,她點了點頭,身上的火焰褪去,露出一張沒有皮的臉,全是凹凸不平的血痕,只有一雙火紅的眸子明亮如太陽。
“這是怎麼回事?”
火凰身上再次燃起了火焰,她說三百多年前。在我死去的瞬間,她屍體在青銅養屍棺中燃起了火焰,而後,養屍棺不知所蹤,把她留在了鎖妖塔,之後她知道我的死緒以後去了一趟我的墳邊,什麼也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轉眼就到了越南,在那裡遇到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