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闖地府,我要大鬧地府,要個說法。不,我要要了他們的命。
“你著什麼急,現在的你去了也只能是羊入虎口。你連一朵浪花都翻不起來,去了不正中他們的下懷麼?”青木崖大妖妖正在白崖身邊起起伏伏,血色的鬼臉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和他一體,我有怒火,表現在了鬼臉面具上。
“走吧,邊走邊說。這裡是青銅巨人一族的天祭臺等到了最高處,我們會明白以前不明白的東西的。”白崖嘆了一口氣,他很理解我的憤怒,他知道我一直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為的就是復活小希。
妖正回到了我的臉上,與我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白崖邁開步子,繼續登臺,我把剛才的對話大致地給醫生翻譯了一邊,把他嚇得一愣一愣的,不斷的叫著“oh,my d。”
醫生扛著獵槍,揹著軍用揹包,和我一起一步步登著祭臺。
青銅娃娃白崖在前邊很緩慢地走著,但我們很難跟上他的步伐。畢竟我和醫生是血肉之軀,而他是鋼鐵之軀,和我們有著質的不同。
妖正告訴我,我已經打破了只能過五年或是十年的命運詛咒,因為經歷了彝族大帝的一生,突破了身體的桎梏,更上了一層樓,身體強過常人幾百倍,不過現在的我剛剛甦醒,還沒有適應那種變化,沒辦法用出相對應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會脫胎換骨,凌駕於一般人之上。
我微微一笑,從經歷了彝族大帝一生以後我就走那種感覺,雖然很模糊但對這個結果已經猜到了一二,現在妖正說出來我並不覺得多少驚訝和高興,反而擔心的是將來死不了,壽命也是常人的幾百倍幾千倍,那我不得一個人給所有的朋友送終,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入土,化作白骨,千年過去,連墳都找不到,那時候自己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時,何等淒涼,與悲哀。
“我服了你了。”這是大妖妖正對我的評價。
我聳聳肩,沒有反駁他。我從氣喘吁吁的醫生手裡接過揹包,獵槍跟上白崖的步伐,一步步而上。
我們已經走了很久,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和我隔著一大段距離。我知道……我的優勢已經逐漸突顯。
走在最前邊的青銅娃娃白崖停了下來,有意等落在最後的醫生:“你知道那些碑上的預言是什麼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妖正,而不是我這個肉體凡胎,畢竟我什麼也不懂,問了簡直是浪費口水,浪費生命。
大妖妖正從我的臉上脫落,再次懸浮在白崖身邊,開口說:“雖然我也存在無盡歲月了,但也沒你存在歲月百分之一,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久遠的預言。”
“那個預言說,那八個人中的一個人會和一群人一起結束地府的一切。結束他們的罪孽。”青銅娃娃白崖笑了,“相傳這些大凶,是地府用神話時代無數人傑的血肉餵養出來的。”
“到了七層,有著強大至極的青銅大凶存在,那些是用你們青銅一族的人傑餵養出來的麼?”大妖妖正知道的很多,畢竟他曾經跟隨過一代大帝。
“你去過上面?”
“沒有,是一位大帝告訴我的。我曾經跟隨了他無數歲月。他上了幾次更高的塔層,不過自上一次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提到彝族大帝,妖正有些傷感。那畢竟是他的恩人託付給他的人,而且相伴了那麼久的歲月,感情肯定特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