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牧子之間三年以來形成了極大的默契,對彼對己都是知根知底,瞭解得很透徹。
“對不起我不該提的!”我舉起酒杯,一飲為盡,出言道。現在還不清楚涵子生死,更不知道冒充涵子這人的目的,臉皮不適合撕開。“先乾為敬,向你道歉咯!”
但我真的不能確定,眼前的蕭涵是不是本人,畢竟身高,聲音,甚至連笑容,眼神都是我們所熟知的他所有。
涵子哂笑一聲,爽朗說到:“我跟你誰和誰啊,還要說這樣的話麼?”
涵子爽朗如當年,古墓對他沒有一點影響,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換做任何人,經歷了那樣的事,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何況是最年幼的蕭涵。
“涵子,竹簡你還拿著麼?我想看看。”牧子託著下巴,眨巴著眼睛,拍了拍涵子問到。
我知道涵子不可能把竹簡隨身攜帶,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是涵子的話,竹簡他根本拿不出來。
“丟了。”涵子拿著酒杯,回答得分外乾脆,“我被引渡者追殺過幾次,不慎丟失了。”
“好吧!”牧子惋惜一嘆,露出失望的神色,把目光轉到了我身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沒法確定涵子的身份。
我們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悠悠醒來的時候,身邊涵子,牧子還在呼呼大睡。
看著以前的同學,朋友,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小希。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那麼沒了,毫無徵兆,縱身從七樓跳下,著地時血肉模糊。
關於過去的記憶在腦海比較模糊,尤其是古墓一行的記憶。或許是我不願面對小希死亡的真相,導致大腦選擇性的遺忘吧。
我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們幾個人在這個包間已經很長時間,期間服務員沒有來過,看來張成他們承包了很長的時間。
我想著小希,想著那個消失了的古墓,心中思緒萬千,理不出一個頭來。
當年我們八個人冥冥之中就去了那個古墓。在古墓甬道里,我們看到了鮮紅的壁畫,講述了一段段古代民間神話。壁畫上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立身雲端,俯視芸芸眾生,一副君臨天下,睥睨九霄的氣勢。這座古墓的風格與古代任何朝代的墓都沒有相似之處,一切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主墓室,裡面不是棺槨,而是一座合金祭臺,上面刻滿符號,像是一種咒文,我們仔細辨認過,有可能是由小篆演變出來的一種字型,也有可能是比小篆更為古老的字型。
我不知道它該不該被叫做古墓,或許它是一個建在古墓裡的祭臺,上面的文字是一種咒文,出入過裡面的人都受到了詛咒?
我又倒了一杯酒,輕抿幾口,思索著古墓裡的種種,更加感覺到它的怪異與不同尋常。
當年我和牧子都爬上過祭臺,其餘的人說是害怕沒敢上去,或許他們死亡或是失蹤和祭臺有關?
“幾位時間到了,如果不再續費,這包間就要再次出租了!”一個二十五六歲,樣貌平平的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對著我柔聲說到。
“請問結過賬了麼?”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和牧子都是窮人,身上沒有多少錢,涵子也一定沒有多少。如果沒結賬,到時候就囧死了。
女服務員臉上掛著職業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到:“已經有人提前結賬了。”
我點了點頭,說:“行,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女服務員笑著點頭,轉身離去。我叫醒了呼呼大睡的兩人,我帶好手套後,跟著兩人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