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泠撇撇嘴，呼了口氣，她知道瞞不住了，原本以為燕霆贏了之後不會在意這個細節，結果他還是提起來了。
“當時你去鬱霄府邸的時候，我幫你整理了一下衣領，還記得嗎？”
“嗯。”
“那個時候，我放了一條傳音蠱在你衣服裡面，這蠱蟲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讓施蠱者聽到受蠱者的話，在談話完後會自動消散，所以你和鬱霄說了什麼我聽的一清二楚。”秦妃泠道。
燕霆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怒色：“你竊 聽？”
“我要是不聽，你還能坐在這裡安然地吃飯？”秦妃泠瞪了他一眼：“做什麼事情都不會估算自己的實力，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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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能你還會幹嘛，要是什麼事情都由你自己解決，那燕盟還有什麼用？”
燕霆啞口無言，只能悶聲喝酒，還嗆了兩口。
“嘁，你別覺得自己很委屈，我要是你，感謝還來不及，有了他們幫忙你都快被打死了，沒有了他們你覺得自己能贏？”
“我沒說能贏，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偷聽……”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燕霆愣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控制不住情緒了，幸好眾人都沉浸在喜悅裡面，才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說啊，偷聽什麼，你要是對我們坦誠，會有現在這一幕嗎，自己都有問題，還怪我。”秦妃泠胸口起伏不定，或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悶氣，她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一旁的莫玄觴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不僅是莫玄觴，很多人都看向了這邊，燕霆皺了皺眉頭，然後強顏歡笑道：“沒事，大家繼續！”
莫玄觴放下酒杯，勸解道：“盟主，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副盟主偷聽實屬無奈之舉，不然的話，這一戰我們如何能贏？”
“盟主，當初我們說好了一起上，結果到最後你瞞著我們想要一個人去，我知道你是不想大家受傷，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大家的心情，這一戰不論輸贏，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即使輸了我們也無怨無悔。”
“盟主，副盟主的本意就是大家的意願，我們都願意隨你上戰場抗衡琥珀，沒有誰怕受傷，但你隱瞞這件事情，著實寒了大家的心，當初我們進入燕盟便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麼能一力承擔呢？”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話，燕霆坐在位置上沉思著，心裡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不想當英雄，但他也知道，這一戰如果都上，比然會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可是他的確沒有考慮過大家，就連當時大家的避戰，導致他說出瞭解散燕盟的話，他都沒有仔細揣摩裡面的意思。
他看了看秦妃泠，後者雙手抱在胸前，沉重地呼吸，明顯在忍著脾氣沒有發洩。
如果道歉的話，會不會讓她好受一些！
“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大家，對不起。”
燕霆面向秦妃泠，輕輕開口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