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殺燕霆的六人,一逃三死一傷,僅剩最後一人尚有蚍蜉撼樹之力,難挽死局。
白坤現在後悔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銀逆竟然逃走得如此乾脆利落,絲毫沒有顧及他還在現場,就連銀逆手中有一個空間玄盤,他也從未知曉。
銀逆此舉,分明是想讓他們當作燕霆洩憤的物件,好以此為契機,讓燕霆再難入斗府,這般心思,著實歹毒。
「該死的銀逆。」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銀逆的真面目,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唯有找機會活下去才是正解。
燕霆看向最後活著的兩人,眼神中殺意不減,他本意是要麼重創六人而不殺一人,要麼就將其盡滅,一個不放過。但銀逆以空間玄盤逃走,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如今已死三人,他和天斗城那邊的幾大家族的樑子已經徹底結下,這二人死與不死,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對他來說,現在放過二人,將來肯定又是兩個阻礙。
「別殺我,我可以幫你作證,今日之事是銀逆所為,他為了替他弟弟報仇,找我們一起圍殺你,我們不答應,惹怒了他,於是他便痛下殺心將我們聚集於此屠殺。」活了二十多年,又是斗府外姓精英弟子,白坤的腦子就算不是頂尖,此刻也該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可能保命。qδ
燕霆的步伐停滯,他盯著白坤,沉聲道:「我如何信你?」
言下之意非常明確,空口無憑,白坤只有拿出點讓人信服的證據才信。
白坤眼神閃爍,他看向不遠處重傷的傲雲,身影衝出,來到他的身邊,忽然掐住他的脖子。
傲雲臉色大驚,重傷之軀,面對同境界的白坤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怒目圓瞪,似是不敢相信有著數年友誼之情的白坤會對他下殺手以求活命。
「兄弟,別怪我,要怪就怪銀逆,要麼你死換我活命,要麼我們都死,但選擇後者我死的毫無價值,選擇前者,我還能幫你報仇。」白坤眉頭緊皺,狠一咬牙,直接擰斷了傲雲的咽喉。
他將傲雲丟在燕霆面前,喘著粗氣道:「我親手殺了他,當作投名狀,他是天斗城傲家最出色的後輩,若我背叛你,你大可說出此事,那樣傲家也絕不會放過我。」
燕霆看著白坤,身上的戾氣略微減少些許,斷涯也隨之落地,這讓白坤緊張的心也鬆弛數分。
燕霆緩緩冷漠道:「今日六人,我殺其三,銀逆和你親眼所見,但你殺他卻只有你我所知,銀逆已逃,有他在的一日,我入斗府將永無安生,若放你走,即使我說他是你殺的,你不認,銀逆不知,又有何用?」
「換言之,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到時候你我皆死,但你的家族或許也會傾力保你一命,所以我還是死路一條,這樣的話……」燕霆渾身氣息瞬間暴漲,那落地的斷涯魔氣橫生,電光火石之間,燕霆已是瞬影衝出,斷涯直轟白坤頭顱:「我又何必放過你!」
天盛宮。
秦妃泠在房間坐立不安,臉色焦灼。
離開端木家已經有兩個時辰,按理說燕霆不管怎麼樣也該回來了,可依舊是不見他蹤跡。
他不相信以燕霆的實力,會被那幾人所殺,但現在的局面卻……
「我回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秦妃泠喜出望外,大門開啟,燕霆略顯疲倦的神情出現在秦妃泠瞳眸之中。
為了不讓秦妃泠擔心,燕霆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並且極力遏制住了大戰留下的傷勢,但眉宇間的憂愁和疲倦卻難以掩蓋。
秦妃泠見狀,不禁擔憂地問道:「怎麼樣?」
燕霆無奈地搖頭,嘆息道:「六人已死五人,本來我想把他們全都殺了,以絕後患,但銀逆突然拿出空間玄盤遁走,我追趕不急。」
「銀逆逃了!」秦妃泠柳眉微蹙:「他這一走,我們進入斗府的計劃算是要落空了,你連殺五人,就算那陸白有心保我們,估計也壓不下五個家族的怒火,除非斗府之主出面,但可能性卻是微乎其微。」
「準確地說我只殺了四個,還有一人是為了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把自己人殺害,不過沒什麼分別了。」燕霆仰頭輕嘆:「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東寒城吧,免得銀逆帶著銀家之人殺來,若說之前他還有所顧忌,現在完全可以用這個為藉口讓銀家出面來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