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霆的狂傲之言,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他難不成真的要和銀逆打一場?
“這個叫燕霆的,未免也太狂了些,雖然有幾分實力,但他到底也只是一個四級元羅而已,如何與那銀逆抗衡?”
“年少輕狂,誰都會有點,要真打起來,上面那兩個估計也不會讓燕霆出事,畢竟都已經拿到了推薦名額,還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那陸白長老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斗府流失這樣一個人才的。”
“燕霆。”秦妃泠看向燕霆,出言喊了一聲,語氣像是在制止他繼續下去。
他們今日的目的是取得推薦名額,節外生枝只會讓事情更麻煩,即使銀逆有可能會在壽宴結束之後截殺他們,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是走是留,到時再去商討,至少現在,有希望拿到名額,她就應該盡力試一試。
“跟我打?”銀逆昂首冷笑:“燕霆,你當真以為沒人能夠治你,如今是端木老家主壽宴,我不願擾了大家的興趣,故而不與你計較,可你不卻不識抬舉,既然如此,那我便賜你一個機會,若你能打贏我,你和銀家的恩怨便一筆勾銷,若你輸了……”銀逆微微皺眉,轉身面向端木炎揚和陸白,拱手道:“端木老家主,陸長老,此子辱我太甚,又公開挑釁於我,若我這都能忍,豈不是將斗府和銀家的臉都丟盡了,懇求二位為晚輩做個見證,若我贏了,取消他的推薦名額。”端木炎揚呵呵一笑,道:“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陸兄,你意下如何?”陸白臉色微凝,沉聲道:“銀逆,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推薦名額之事並非兒戲,以武會戰,也是為培養斗府的下一代精心做準備,燕霆已經取得了推薦名額,你又是我斗府弟子,你和他若一戰,不論勝負都是我斗府的損失,我看這一戰就沒必要了,待將來同入斗府,有的是機會讓你們切磋。”銀逆陰沉著臉,看向陸白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不甘,他這話表面是勸架,可實際上分明是偏袒燕霆,不願失去這樣一個人才。
可笑他入斗府三年,竟還不如一個還未入門的燕霆。
“燕霆,你羞辱銀逆之事亦太過,銀逆話還未說完,你卻咄咄逼人,連帶著銀家一起羞辱,實在是不可理喻,本長老在此警告一次,若再犯,本長老必親自懲戒,絕不輕饒!”陸白掃了燕霆一眼,重言警告。
但他自稱之時,用的卻是本長老三個字,這樣無異於已經將燕霆當做了斗府弟子。
燕霆又如何聽不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輕輕點頭道:“前輩教訓的是。”
“嗯,銀逆,本長老知道你為東寒城諸位青年才俊出頭心切,自從本長老許給端木五個推薦名額以來,一直都是東寒城內部的諸位青年才俊爭奪,今年突然來了兩個外地人要分走名額,對東寒城的人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了,依你之見,應當如何?”陸白此言,把銀逆塑造成為東寒城眾人出頭的正面形象,既給足了銀逆面子,又將話題又重新轉移到了名額上面,避免了銀逆和燕霆的進一步衝突,可謂是一箭雙鵰。
而銀逆只要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陸白不可能讓他和燕霆繼續糾纏下去,若他不接下這個話題,就有些給臉不要臉的意思了。
“稟陸長老,弟子認為,並非是不允許他們拿到名額,而是讓他們如此輕易地拿去,有些不公平,燕霆既然已經取得了名額,就不再計較,可是秦姑娘接下來的守擂戰,難度應該要加大一些。”他面向東寒城的家主們,高聲道:“現如今,剩下的青年才俊們修為最高不過四級元羅,這般修為要贏秦姑娘,難如登天,可以說繼續打下去,和送她一個推薦名額沒什麼兩樣,所以我建議,秦姑娘在我們七人之中挑選一人作為對手,但不需要打敗,只需要撐過三十個回合,就算她獲勝,諸位意下如何?”
“三十個回合?”餘西風凝眉道:“這七名斗府弟子,修為最低的也是八級元羅,而這個秦妃泠乃是六級元羅,要撐過三十個回合不說絕無可能,但難度也是不小,除非她能像燕霆那樣越兩個小境界和對手一戰,可一個燕霆已經是顛覆認知,若再來一個……”餘西風都不敢繼續想下去,要是天底下有那麼多像燕霆那樣的天才,那他們東寒城的這些人,與廢物何異?
“真的要和斗府弟子打,看來這美人想要拿到推薦名額的願望要落空了,我聽說斗府的元技功法頗為霸道,乃是東荒之中最為頂尖的,而且這七人修為都遠勝於她,她又如何能敵?”
“誒,萬一她是另一個燕霆呢?”
“那我直接撞死算了,自詡天才這麼多年,結果一天遇上兩個妖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秦妃泠鬆了口氣,微微笑道:“好,只要打一個,撐過三十回合就可以了對吧。”
“沒錯。”銀逆道。
“那我便挑選那一位吧。”秦妃泠指著七人之中最右側的那個青年。那人眉頭微皺,他修為乃是八級元羅,正是七人中最弱的那個。
他一步踏出,飛上演武臺。燕霆右手輕輕握拳,拇指在食指中斷摩挲著,雖然許久未見秦妃泠出手,但他相信要在八級元羅的手裡撐過三十個回合應該不是難事。
“裘百越。”青年自報姓名。
“秦妃泠。”
“呵,小美人,你如果是因為我修為最弱才選擇我,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裘百越臉上閃過一抹陰翳:“我下手打人,可是非常疼的噢。”秦妃泠唇瓣輕啟,右手緩緩抬動,烈焰宛如一道生長在熔漿之淵的火蓮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