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正片空間內的氣息彷彿沉重了無數倍,讓人站在那裡都感覺到了不適,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
人們屏息凝視,看著這個一年前聲名鵲起卻聲名狼藉的青年該如何應對這岳家第一人。
燕霆淡淡一笑,臉色平靜如常,不鹹不淡地道:“羞辱談不上,代你岳家教訓一下罷了。”
“代我岳家,你有什麼資格?”嶽沉淵沉聲道。
“我是赤羽城少城主,岳家人在赤羽城鬧事,被懲戒之後還敢上門要說法,若是你岳家家風正雅,他們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嗎,你說說,我要不要代你岳家教訓一下。”燕霆風輕雲淡地道:“而且,他們運氣好遇上了我,如果敢在外面這樣惹是生非,真出了什麼事,別人可不會管你是什麼岳家人,隨手打殺了,到時候連個哭墳收屍的地方都沒有。”
嶽沉淵眼睛眯起,額頭上已然有數根青筋浮現。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需要感謝你?”
“感謝不需要,同為風玄帝國的青年,我只是順手幫個忙罷了。”燕霆面無表情,語氣平淡:“若是你真覺得過意不去,回去之後就好好手底下的那些人,不僅方便了別人,更是對他們自己好。”
“你在教育我?”嶽沉淵腦袋微抬,身子前傾,一隻手靠在桌子上,神色陰沉地看著燕霆。
“咳咳。”紫千影輕輕咳了兩聲,打破了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她蹙眉道:“現在,應該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吧,別忘了這次宴會的目的何在,帝國論道即將開始,身為風玄帝國的人,我們此刻應該做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不過……帝國論道上,有沒有這個人應該都無所謂吧。”嶽沉淵冷聲道。
“有沒有所謂不是你說了算,既然坐在這裡,那就說明他有資格,這些話,可是皇上親口說的,你想違背皇令嗎?”紫千影也怒了,她沒想到,嶽沉淵竟然真的敢在這種場合發難,簡直不明是非。
聽到皇令二字,嶽沉淵騰昇的怒意頓時消散了一些,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放過燕霆,在皇城,還沒有誰敢這麼教訓他。
“你們也是,既然坐在這裡,說明都是受到認可的,那就全都受到我醉仙樓的保護,但若是有人敢鬧事,那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醉仙樓也不會承擔對你們的保護責任,當然,你們要是有能力自保,也可以隨意。”紫千影冷哼道。
眾人都沉默下來了,說實話,在場的人大部分其實都沒必要接受醉仙樓的保護,因為大部分人與燕霆並不相識,之間也無恩怨,不會因此對他出手,更不用擔心被誰傷害,但這不是簡單的與醉仙樓之間的保護問題。
在醉仙樓的背後,是皇令。
那至高無上的命令。
“說得好!”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衝入大廳內,使得在場之人臉色盡變。
只見一名身穿金色蟒袍的青年走入大廳之中,青年面容冷峻,頭束金冠,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高貴雍容的氣息,他每走出一步,都牽引著眾人的心神而動,好似此人便是那無上的真龍天子,僅僅是威壓,便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窒息。
“恭迎太子殿下!”
數十人立刻起身,想要離開坐席跪地伏拜。
“不必,坐吧。”身穿金袍的青年凝聲道,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走上了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一隻空懸著無人敢坐,是因為眾人都知道,在風玄帝國青年一輩之中,只有這個人有資格坐下。
他就是這一代的風玄三使之首,當今風玄帝國的太子——風瀚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