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問鼎之戰啊,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認輸,這不是打假賽嗎,這樣問鼎之戰還有什麼意義,徒增笑柄嗎?”
觀戰席上沸沸揚揚,瞬間炸鍋,一時間議論,嘲諷,謾罵……不絕於耳。
楚郢眉頭微皺,久久無言,他對葉思璇的行為也是非常困惑。
若燕霆是本屆帝國論道最大的一匹黑馬,那麼葉思璇就是最神秘的那個人,神秘到連他都有些看不透。無論是她的實力,還是她的性格,楚郢都無法準確地捕捉。
明明她可以輕易擊敗燕霆,卻在此刻認輸,將唾手可得的帝國論道首席拱手讓給燕霆,這就算是親兄弟也不可能坦然做到吧,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葉青山老眸微動,平靜如死水的神色也開始有所動容,但他沒有立刻出言制止,而是靜觀其變。
“我想聽聽理由。”楚郢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在論道者喊出認輸之後立刻宣佈結果,而是微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認輸,正常情況下只有在實力相差較大,或者一方已經無力再戰時喊出,這樣才會被所有人認可,才算作數。可葉思璇已經勝券在握,卻選擇認輸,這種行為,無人可以理解。
除非,她和燕霆之間,有著什麼私底下的交易,或者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如果是後者,那倒是無可厚非。
但如果是前者,他有必要調查出來,能夠干涉到帝國論道的公正性,他倒是想知道這是一樁怎樣的交易,可以讓葉思璇無視帝國論道的莊嚴與神聖,當著數百萬人的面肆意踐踏論道。
“思璇和燕霆,到底在搞什麼,下如此重手,卻將第一拱手讓出。”此刻就算是莫玄觴,也搞不清葉思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玄觴師兄,你可知葉思璇為何認輸?”秦妃泠問道。
燕霆被葉思璇所重創,她內心無疑是非常擔憂的,一方面擔心燕霆的身體狀態,另一方面是擔心燕霆的精神狀況,畢竟被一招重創,導致與論道第一失之交臂,縱然是燕霆,怕也沒那麼容易走出來。
但在聽到葉思璇喊出認輸後,她的擔憂又變為了半喜半憂,在絕對的優勢下認輸,這就算是傻子也感覺得到其中有些貓膩。
這是帝國論道,七大帝國聯合起來組建的最浩大的比賽,它的神聖性自然不必多說,連大明帝國的君主,都因為插手論道而被逐出論道城。
每二十年,七大帝國都不遠數十萬裡,帶著年輕一輩的強者踏入論道城,每一屆帝國論道,能夠容納數百萬人的觀戰席總是座無虛席,由此可見,七大帝國之人是有多麼重視帝國論道。
而葉思璇此舉,無疑是將帝國論道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這若是在平常的比賽也就罷了,但這是問鼎之戰。
是帝國論道之中,最重要的的一戰。
哪怕是必輸,也絕不可能有人認輸。因為這已經無關勝負,而是涉及到尊嚴的戰鬥,在這種情況下認輸,勢必會留下詬病。而且,都已經是問鼎之戰了,雙方實力肯定相差無幾,又怎麼可能有人會愚蠢到這個地步,會因為一點點的差距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論道第一和論道第二,看似失之毫釐,實則差之千里。
莫玄觴搖頭苦笑:“不知。”
莫玄觴的回答,無疑讓秦妃泠的憂慮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