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氤氳的酒吧卡座內,兩人一個低著頭,一個仰著臉,互相看著對方,目光迷濛,身體微微搖晃,活像兩個…低智。
“嗯,我有。”司空言說,“小奶豆說我有,我就有。”
“你是毒藥。”
“嗯,我是。”司空言點頭,夜眸緩緩眨動,像有溼潤的光亮要從裡面溢位來,“我是所有人的毒藥,只是小奶豆一個人的蜜糖。”
“大壞蛋…”南辰扎進他懷裡,環抱住他勁瘦的腰肢,“真的麼?”
“真的。”司空言有點飄,“誰碰誰死,除了你。”
南辰突然覺得,他此言非虛。看看她們的結局,她貌似真的是那個倖存者。
這種感覺,讓她既甜蜜又罪惡。
“我哪哪都被你碰了,我髒了,嫁不出去了…”她聲音飄忽不清的說著。
“我也髒了,娶不到老婆了。”司空言低低笑著。
“小奶豆嫁給我吧,我娶你。”
南辰咯咯的笑,“你娶不到老婆了,才娶我,我不幹。”
“你得對我負責…你都把我摸了。”
司空言的下頜蹭著她的腦瓜頂,癢癢的。兩人痴人說夢般的冒著傻氣。
“哎呀呀,你好不害臊啊。”南辰仰起臉,夠到他嘴唇,咬了一口,“負責的話是要女人對男人說的,這樣吧,我娶你。”
司空言發出一長串笑聲,肩膀都一顫顫的,“要我嫁給你?”
“你不願意?”
“嗯…要是小奶豆的話,我願意。”
南辰又咬住他的唇瓣,這次很用力,司空言微一蹙眉。
“那就這麼說定了,婚禮那天,你穿婚紗,我穿西服。”
司空言的嗯聲,淹沒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
這個約定真能實現麼?南辰既開心又悲傷。感覺它像是一個掛在遙遠天邊,永遠無法兌現的諾言。
她好想要一場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秘密的,甜蜜的。看看大壞蛋穿上雪白婚紗的模樣。她要給他畫一幅畫,掛在床頭的牆壁上。
酒吧離別墅並不遠,南辰就是抱著喝醉的信念來的,所以沒讓司空言開車。
兩人勾肩搭背,東倒西歪的走在回家路上。
城市的燈火都因醉意而朦朧。
世界彷彿變成另一個樣子。
輕飄飄的,沒有煩惱。
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