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羅亂,最簡單直接的消除方式就是抹殺。
司空言吸著煙,聲調緩慢而冷沉,“何必大費周章。”
“我覺得大壞蛋說得有道理。青焰,可能是你作的太甚了,父母也是人,人無完人,他們對子女的愛是無私的,可他們也會疲倦,也會厭煩。而且事實證明,你的堅持並沒有收到回報。”
青焰不言語,冷冷盯著某處。
“就說你把我家,連同我,都想一把火燒了這事吧,他要真不想管你,真是在做表面文章,直接把你送進看守所就得了,還得落個剛正不阿大義滅親的美名。”
青焰似乎已對一切失去耐心,他冰冷的道,“所以,你們找我來,是想勸我放棄並原諒他?”
司空言輕輕搖頭,“很多事是無法被原諒的。不是生命中的每一個錯失與苦痛,都能被和解。你可以選擇仇恨,可不要以自己做籌碼。”
青焰閉下眼睛,頭微偏著靠在沙發上,隨後他睜眼定定神,進了洗手間。
南辰湊近司空言,低聲道“看來沒戲了。”
“未必。”司空言聲音低沉,“他在動搖。”
“他那是頭暈。”
“你去看看他。”
“你去唄。”
司空言丟給她一個萬般無奈的眼神,南辰只好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推了推,鎖上了。她衝司空言聳聳肩。司空言比劃個敲門的手勢。南辰瞪他一眼,敲了兩下。沒想到,青焰竟然給她開門了。
南辰心底莫名美滋滋,感覺青焰還是和她挺親密的。
青焰並沒坐在馬桶上,而是靠牆站著,衝半敞的門抬了下下巴,南辰轉身關上門。
氣氛有點神秘,南辰問,“咋啦?”
“有衛生紙麼。”
“有有有,我出去給你拿哈。”
南辰出洗手間,抄起茶几上紙抽,走回去遞給他。
青焰沒接,垂眸盯著散發芬芳的紙抽,鴉羽般的眼睫遮住眼底的光。
南辰眨眨眼,突然明白了什麼,“我沒帶啊,我現在下去給你買。”
她帶上洗手間的門,看著坐在沙發上悠閒刷手機的司空言,幾步跨到他跟前,抓住他疊起的長腿放平,“你去買包紙巾。”
“那不是有麼。”
“不是這個紙巾,是女生用的。”
司空言使勁按下眉骨,無奈得差點原地昏迷,“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買。”
“我不管,你買。”南辰雙手叉胸,“他願不願意幫這個忙,就看你誠意嘍。”
司空言被她氣笑,看她一字一頓,“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