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藥帶上沒。去國外有個頭痛體熱的。藥也不好買。還是多帶一些好。”
“帶了帶了。我剛檢查過。都帶齊了。”
“簽證呢。”
“帶了。護照簽證都另外放在小包裡了。老公。這麼大的箱子。真的不多帶一些衣服。”
“出門旅遊最好輕便些。這箱子是買東西帶回來的。不是放衣服的。衣服嘛。哪裡不能買啊。”
“好吧。那聽你的。”
我媽提著一個尼龍袋子進來。“小影佑和。把這些帶上。這是我在樓下花壇裡挖的泥土。這一小罐是水。帶上就不怕水土不服了。”
我暈。剛才去敲對面的門。她不在家。我還納悶我媽怎麼這個時候出去。原來是去樓下弄泥水去了。我有些哭笑不得。“媽。這都是說說的。你還真信啊。”
“什麼說說的。別不信。你大表姐去西安讀大學那會兒。去了那裡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你大姑心疼女兒帶了家裡後院的泥土和井水去看她。她立刻就好了。”
“媽。那是巧合。”
“什麼巧合啊。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說的。出遠門就得帶上。你看。我拿尼龍袋一裝。外面再包上報紙。再裝進罐罐裡。不會漏出來的。也不佔地方。很小一瓶嘛。”
楊佑和走來。接過我媽手裡的東西。“媽說得對。不管有沒有用都帶著嘛。又不沾地方的。”
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也明白他的用意。他是讓我別跟我媽爭這個道理了。老人家辛辛苦苦去樓下取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貴在一片心意。讓她安心一些。我們也安心。
“好吧。謝謝媽。媽。你喜歡什麼東西。我可以給你帶。”
“傻丫頭。媽什麼東西沒有啊。媽要的東西樓下超市就能買到。你別亂花這個錢。佑和賺錢也不容易。”
“我花自個兒的錢。女兒想送你點東西嘛。”
“你們平平安安回來我就滿足了。真要送禮就給我個外孫抱抱。”
楊佑和湊上來摟著我的腰。笑笑說:“媽這是給咱倆下任務呢。媽。我會加油的。”
我投降。我完全投降。
“對了小影。”我媽拍了拍乾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這是你的信。樓下管理員給我的。說早上剛寄到。看到我就讓我帶上來了。”
“我的信。”我納悶了一陣。這信看著不像是廣告或者銀行的。是一個傳統的黃色牛皮紙信封。上面還用黑色水筆端端正正地寫了我家的地址和我的名字。寄件人沒寫。只寫了“上海”兩個字。
我翻了一下看郵戳。是上海浦東區寄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