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立的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就差把江溪言而無信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江溪原本就是個宅女,素來不喜歡跟人多話解釋,可眼下幾個人對自己明顯是誤會了。
“趁著天色還早,我去抓幾尾魚,晚上燉湯給你們補補身子。”
依著原主的記憶,這村外不遠處就有條河,那裡水草豐美,想來抓個魚不是難事。
“抓魚?”誰承想,小雨一聽,雖然面上的緊張鬆懈了下來,眼裡卻盡是鄙夷,“你使了手段從王大紅那裡騙了米來,就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幹了嗎?那魚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嗎?”
那條河裡水草確實豐沛,可也正因為水草太過豐沛了,十分乾擾視線,抓魚反而成了一件困難的事。
就連村裡最會抓魚的精壯男人,忙活一天,也不一定能抓到兩條。
像江溪這種膘肥體壯的胖子,多行動幾下都費勁,怎麼可能抓到。
江溪也不願多作解釋,扛著草叉子就出了院子往河邊走去。
“抓不抓得到不說,自己饞就算了,還又拿我們當藉口!”被江溪無視後,小雨整個人都氣嘟嘟的。
“或許,她和以前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而旁邊的宋席玉卻怔怔的看著江溪的背影,眸光一閃,有些幽深莫測。
桌子和大鍋早已收拾起來了,他帶著兩個孩子也趕緊追了上去。
江溪到了河邊,先是對著河道里過分茂盛的水草檢視了一會兒,緊接著便把褲腳一挽,頭也不回的下了水。
雖說剛吃了江溪做的飯,可小雨對原主的印象極差,也不是這麼快就能改觀的。
對於江溪這種看上去明顯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她嘴上雖然不再說什麼,接連翻到天際的幾個白眼,卻早已表明了她的態度。
“找個草藤子,一會兒魚多了,穿魚用。”
江溪手裡拿著叉子剛弓下腰,就對河邊的三個人說道。
“啥?這魚還一條都沒抓到呢,你就想著怎麼串魚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河邊小雨的話語聲還沒落,江溪就看到一條肥美的草魚搖曳著尾巴,旁若無人的在水草中穿梭。
“撲哧!”
江溪瞅準時機,手中的叉子帶著蠻力十分精準的插到了那草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