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疆暗暗咒罵著,當場就做了一個決定。
管她什麼剛生沒生孩子,回去就把孩子抱走,至於那貴妾,扔一邊去。
可讓劉疆更加煩躁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把那些人都帶上來吧。”徐懷之十分無聊地坐在椅子上,顯然已經完全玩夠了這個貓戲老鼠的遊戲。
“人?什麼人?”
劉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徐澤從縣衙側門帶上了十幾個蓬頭垢面的漢子。
那些漢子雖然被揍的衣衫襤褸,可看向牛珊珊的眼神中,卻無一不是心疼與愛慕。
這些人劉疆不清楚,可牛珊珊卻清楚得很,正是那些去旮旯村鬧事被抓的山匪。
牛珊珊一見到他們,整張臉黑裡透白,白裡又煞著紫紅,徹底失了方寸。
這些人之前不是已經被馮縣令審問過了嗎?不是已經收到了她偷偷傳過去的訊息,提交了證供,指認林翠花是山大王了嗎?
太守大人現在又把他們提上來算怎麼回事?
要知道,當時她給他們傳遞訊息的時候,可是一個個專門給寫了小字條,這當堂對證起來,她的小心思暴露了可怎麼辦?
“罪民見過……大人。”
這次堂上的官太多,山匪們被嚇得連連顫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先叩見誰,便直接改成統稱了。
他們本以為自己提交了證供,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又突然把他們拉了出來,要驗什麼供詞。
鐵牛算是個膽大的,在驚懼間還不忘再抽空多看了牛珊珊一眼,也不知道牛珊珊是受了什麼罪,竟然把頭髮都燒沒了,那張小臉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可愛。
這個樣子,簡直是太醜了。
鐵牛收回眼光,有點糾結的摸了摸袖口中那張紙條。
他有點後悔答應牛珊珊的條件了可咋辦?現在改供詞應該還來得及吧。
“臥虎山的案情有點複雜,今天太守大人專門過來勘察,你們之前跟馮縣令交代的事,今天可否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