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蹲下身子，迅速變幻起眼神，動用起催眠術。
“錢小丫，趕緊交代，你之前還對李豔紅同志做過什麼虧心事？”
錢小丫只覺得自己彷彿一剎那被吸入了一個又黑又深的旋渦，天旋地轉。
等她醒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一個長舌頭女鬼正趴在自己腿上，旁邊還有個無頭鬼朝自己伸出手，周圍都是嗚嗚嗚的哭聲。
“啊.....啊......”錢小丫的驚叫聲堵在嗓子眼裡出不來，猛地翻起了白眼，好似馬上就要暈過去。
王思明眉頭一皺，趕緊降低了催眠對周圍環境的渲染，重新問道：“還不快交代？”
錢小丫聽著這低沉冰冷又滲人的聲音，涕淚橫流的點頭，“好！我交代，我交代！”
她嚇得癱軟在地，哆哆嗦嗦地說著：“我......我跟李豔紅是高中同學......
有一次，我看她穿了新裙子，偷偷給她裙子上灑了墨水，讓她在大夥面前難堪......
還有，還有，我知道她家境好，人又傻乎乎好拿捏，就想讓她做我嫂子我好沾光。
那天李豔紅走夜路，我就讓我哥哥提前埋伏在路邊......”
“什麼？”王思明目眥欲裂，攥著拳頭的手朝錢小丫砸去，卻又硬生生停住。
錢小丫見狀嚇得閉上雙眼，趕忙喊道：“她沒事，她沒事！
我哥剛把人截住，連話還都沒說上半句，就有一個公安剛好從這裡經過，我哥就嚇跑了......”
王思明眼中的擔憂散去，拳頭卻沒有收回來，“繼續說！”
錢小丫哭得一抽一抽，“還有，那天李豔紅找我說，相中了廠裡的王思明同志，問我怎樣才能讓男同志喜歡。
我就故意讓她臉上擦厚厚的白粉，扭捏著說話，就是不想讓她如願以償......”
王思明心頭一跳，回想起當初車間裡那次搞笑的“女鬼事件”。
原來從那時起，李豔紅同志就喜歡上自己了嗎？
一種滾燙又甜蜜的情緒洶湧而來。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臉上泛起一陣潮熱，本是憤怒冰冷的眼神裡泛上驚喜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