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吃飯了沒？我帶你去吃飯？”
說著，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王思明眉頭一皺，“顧主任，這都一點半了，你還沒吃飯？”
得虧虎頭白天不跟著你，不然就成小可憐了！
王思明心裡嫌棄，手卻迅速從挎包裡掏出一個飯盒放在桌上。
接著又拿出一個油紙包，一雙筷子。
“這是......給我的？”
顧正陽有些怔忡，伸手摩挲著飯盒，飯盒還是熱的。
這是四弟特意趕過來帶給自己的吧。
他的心裡久違地湧上一股暖流，眼裡滿是感動。
“不是都給你的啊，留一半給虎頭吃。”
王思明心裡暗自嘀咕：要不是看虎頭的面子，我管你餓不餓呀！
顧正陽笑了一下，心想四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把辦公桌上的檔案整理好，取下飯盒蓋子，就看到滿當當的豬肉燉粉條，油紙包裡是熱乎的玉米餅。
這一頓飯吃得他眼眶溼潤。
自父母下放到農場後，他聯絡不到大哥、二哥，一個人承擔著所有壓力。
這時來自親人的關心，讓他覺得陽光都溫柔了起來。
王思明見狀，輕輕咳嗽了一下，“顧主任，我聽說顧知青和柳同志回城了？”
顧正陽冷哼一聲，眼睛微微眯起，“思明，你放心！他們在京城不會好過的！
既然有膽子做壞事，就不要怕報應！”
王思明“嗯”了一聲不再多問。
他也不在顧正陽這多待，問清接受表彰的場所，就離開了。
二樓會議室，有些簡陋，大概只有三十多平米。
一面有些斑駁的牆壁上掛著一塊小黑板。
小黑板正中間，用粉筆寫著“表彰大會”四個字。
黑板的前面排了一排桌子，桌子後面是幾把椅子，應該是臨時搭建的“主席臺”。
下方擺著十幾把椅子，椅子上已經坐了六個人。
這幾人有的正襟危坐，有的一臉緊張，有的跟旁人小聲嘀咕著什麼。
王思明瞅了瞅手錶，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
他不緊不慢地走進去，在椅子上坐下，那幾人目光唰地一下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