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定可操作性,然後再進入程序正義,不會瞞著上邊偷偷換防的。
這話說完,姓張的僉事滿意了,剩下的人也跟著滿意了,就見這張僉事一拱手,感嘆道:“是某性急了些,還請少詹事勿怪。
楊尚荊很大度地擺手,嘆了口氣:“也不怪張僉事如此,是戩疏漏了。”
向著京師方向拱了拱手,楊尚荊接著說道:“如此大事,戩又如何敢瞞著朝廷?”
然而這件事兒吧,本質上還是在瞞著朝廷,因為他想要調動人手的根本原因,可不是什麼加速剿匪,就算是沒有他穿越過來,葉宗留、鄧茂七這幫礦賊也沒構成大明朝的心腹之患,鬧得時間長,官方費的力氣也不多,明史裡面的筆墨,離著啥播州之役差了老大一截,換句話說,能打是能打,但本質對大明朝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他想要的,是把自己的人滲透進這邊剿匪的軍隊裡面,哪怕不能直接掌控,也得先把自己的思想、帶兵的方法傳進來,有了這個做基礎,到時候再運作自己人來接手,可就方便多了。
這些見過血,也見過大場面的兵,可比那些平時揮鋤頭多過揮刀子的兵要強,而且大多數也是貧苦出身,比什麼大家族的私兵之類的好用多了。
階級鬥爭,一抓就靈嘛,楊尚荊自問沒有五百年後那些個大家的水平,但是呢,現在這個階段的明軍自然也沒有五百年後老百姓那種勁兒,他也不是現在就要推翻階級統治,反正能忽悠幾句,也就差不多了。
只要自己調來的那些個“骨幹”能夠在這裡展現出影響力,到時候再扇乎扇乎,總歸是好的。
豐城侯哪裡知道楊尚荊這些個彎彎繞?在他看來,楊尚荊這麼作,不外乎就是想要擴大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撈一筆政治資產罷了,還野心,就算江南魚米之鄉,就算他楊尚荊掌握著十九個衛所的兵力,又能怎麼樣?
所以李賢笑著插話:“若是諸位覺得此事可行,這邊老夫便知會柳侍御一聲,聯名給京師上個奏疏,如何?”
柳華雖然擔著個督軍的名頭,然而他知道自己是個弱雞,有得功勞撈就得了,所以乾脆做了個甩手掌櫃,現在還在福建吟詩作賦,美其名曰“排程糧草”呢,生怕內廷外朝有啥齟齬,他直接就做了炮灰。
所以今天的會他沒來。
所以豐城侯說要給他去信,大家都表示同意。
畢竟這特麼是程序正義,繞過督軍剿匪的御史,總歸是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