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新家,除了瑾棉這個孕婦比較嗜睡,一夜睡的很沉,沈先生一夜都沒怎麼睡,早上早早的就起來,洗漱後親了下瑾棉的額頭走了。他要去公司處理堆積的檔案。
早上八點,瑾棉睜開眼睛,順手摸著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沈先生走了至少一個多小時,又翻滾了幾下,瑾棉才起身,換上及膝的長款毛衣,披上羊絨披肩,整理好床鋪,推開了門,直奔著陽陽所在的房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嬉鬧聲,瑾棉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瑾棉輕輕的敲門,“陽陽,斐濘,該起床了。”
陽陽蹬蹬的下床,給媽媽開了門,又跑回到了床上,裹著被子只露出個小腦袋,“媽媽,我們在睡一會好不好,昨天晚上沒怎麼睡著。”
斐濘嚴肅的小臉紅了,“阿姨,我不是懶。”
瑾棉噗呲笑了,知道陽陽認床,看斐濘眼眶下有些青色。估計也是,走到床邊,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給他們拉好被子。“阿姨知道,是昨天晚上休息不好,我還要謝謝斐濘呢!”
斐濘小臉更紅了,陽陽被子下偷偷的抱著斐濘的胳膊,閉上眼睛,“媽媽,我們睡覺了。”
瑾棉見斐濘也緊閉上眼睛,整理好陽陽脫下的衣服,從衣櫃裡跳出今天要穿的放好,才關上了門,去廚房。
管家已經等在了餐廳。瑾棉囑咐著,“把早上留出來,等孩子醒了在吃。”
管家領命,“是,夫人您現在要用早餐嗎?”
瑾棉點頭,“恩,沈先生早上幾點走的?”
管家照顧著傭人上早餐,一邊回答著,“早上六點多魏先生開車過來。”
瑾棉點頭,不在詢問,低頭喝著粥。
冉家
半夜的時候冉智源和米如下了飛機。還沒來的急休息,被沒休息的兒子叫住,也幸虧了冉智源身體不錯,心裡素質也很好,要是換了個人早就心梗了,冉燁霖這次不是商量,留下了證據給冉智源,直接回了房間,這是要將決定權交給冉智源,冉智源看了證據,明白閨女又幹了蠢事,而且次次都害慘的是親哥,手心手背都是肉,冉智源和米如對視一眼,眼底滿是複雜,兒子這次是到了極限,如果處理不好,就他們冷情的兒子,還不知道幹出什麼事情,鬧得冉智源夫妻,一宿躺在床上睜眼睛到天亮。
早上的氣氛有些緊張,冉燁霖早早的起床打電話給範澤,讓範澤現在帶冉冉回家,換好了衣服,下樓坐在沙發上,冷著臉,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冉老爺子心裡揣著事情,也沒休息好,早上見到兒子黑了熊貓眼,咯噔一下,能難住兒子的事情,一定是大事,不由分說的拉著兒子進了書房,冉智源一遍遍的確認老爺子能挺得住,在老爺子不耐煩時,才簡要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冉冉偷聽了陽陽的事情,告訴給了別人,才有了第二天的新聞。”
冉老爺子昨天晚上分析就分析到了,要不怎麼說孫子精明,怕老爺子第一時間聽到受不了,卻又透露了一些資訊,讓老爺子自己去分析,到底自己分析有心理準備,也好接受,“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冉奶奶恍然道:“我說哪天書房外好像看見了一個人的身影,還以為眼花,原來是冉冉。”接著又氣惱的道:“她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讓我們認不回陽陽?對,我怎麼沒想到,不會是聽了咱們說,燁霖不打算要孩子,華宇到底是需要繼承人,是不是冉冉起了心思,以為只要不認回陽陽,她的機會很大?”
冉奶奶越想越有可能,冉老爺子直接黑了臉,也信了幾分,當時他們夫妻就沒在冉冉面前隱瞞過,冉冉是聽到的,冉智源倒是理智的多一點,雖然心裡也有幾分猜測,“爸,媽,這些都是猜測,我們還是聽聽冉冉是怎麼說的,我想可能性不高,在怎麼燁霖已經繼承了華宇。”
冉奶奶看了冉老爺子一眼,冉爺爺沒在吱聲,他到是有幾分不認同,如果燁霖不是找到了陽陽,孫子是真不打算結婚的,沒有子嗣,終究要在冉家中找一個繼承,哪怕冉冉沒有機會,不是還有孩子。
冉智源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還是有疑問,兒子的性格他太瞭解,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做父母長輩的到底是失望了。
冉智源和冉老爺子冉奶奶出來,米如已經在樓下陪著兒子,米如心底最虧欠的氣勢不是冉冉,是燁霖,當年一個單身女子,獨自帶著孩子,人們的思想還很保守,哪怕她說自己是寡婦,依舊是是非多,燁霖小時候沒少沒人罵是野孩子,這孩子隱忍,冷漠其實也是當時養成的。
所以米如對楚楚這個兒媳婦並不是很滿意,因為她知道,楚楚活不了多久,不忍心兒子守一輩子,可是到底不忍心,也縱容了冉燁霖,最後成了悲劇一屍兩命,還是小女兒的手筆,她作為母親,到底是偏向自己的孩子,人死了不能復生,只能原諒自己的女兒,也造成了兒子更冷漠,哪怕對他們父母,哪怕不是怨,也對他們疏離了幾分,更是對自己的親妹妹視而不見,可見這孩子當時用情多深。
米如的張了張嘴,想要說出可能是誤會,不是冉冉做的話,到了嘴邊也成了呼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也是失望的,楚楚死了,她更多的是當做沒緣分,可是現在有個親孫子,養的好不說,她還見過,如果真是冉冉做的,她心裡也發冷,不明白,這真的是她的女兒?
冉智源坐在米如的身邊,握緊了米如的手,米如嘆氣,冉智源拍了拍米如,又看了一眼出色的兒子,想到小孫子的模樣,長的像米如,他更是喜歡,這次事情要處理好,心裡也默默的有了幾分的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