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不棄權的決定權在那丫頭的手上，如果她還想拼命戰鬥之時，我們卻放棄了，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和侮辱。”老神仙說道，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身體上再大的傷害，也不及精神心境上的打擊來的嚴重。
“可是。”
“即便是死也是她選擇的路。”東臨仙尊還想要說什麼，老仙人已經說道，袖袍中，一雙蒼老的手微微顫抖，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小徒弟，他如何能不心疼，可是，這是戰場，軟弱的感情和同情沒有任何用處。
懦弱，便只能捱打！
“護法大人，您怎麼了？”看向身旁，捂著胸口，面色發白的雲染，大衍宗負責人不禁問道。
“沒什麼。”雲染說道，淡淡的收回了手，就在剛才，有一股強烈的情緒突然佔據了他的所有意識，心中好似被生生剜了一刀。
那是曾經的他對公孫千月的情緒。
他本以為已經過了百年，這種意識和情緒早已經消失了。
想不到還會有影響，既然如此。
看著賽場上的公孫千月，雲染的眸中升起一抹殺意。
與此同時，賽場之上。
一條手臂被生生扯斷，鮮紅的血順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流淌到地面上，單膝跪在地上，公孫千月的面上一片蒼白之色，劇烈的痛苦之下，額頭青筋暴起。
這就是斷了一條手臂的感覺嗎？
當初，在朱雀的戰場上，為了護她，被燒燬一條手臂的他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她終於體會到了和他一樣的痛苦，卻已經是在一百年後。
“怎麼樣？剛才打的不是很開心嗎？感覺到寒毒刺骨的感覺了嗎？”低著頭，舔舐著幽冥鬼爪上的血，月魂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