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賀蘭寶見狀,趕忙開口:「三小姐是來看夫人的。」
「無妨……」賀夫人聲音幽幽傳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罷了,十幾年忽然跑過來,誰知道為的是什麼?」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這賀蘭御和賀夫人都沒有熱情待客的意思,倒是都有同樣一張不饒人的嘴:「三小姐,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能來夫人很開心。若是三小姐有心,以後多來幾次,夫人自然會念得你的好。」
她身為長公主的侄女,卻被公主出言傷害,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求情!可心中雖然這麼想著,卻也不敢直說,只能笑著:「是若琪來的唐突了,還請姑母贖罪。」
賀夫人聞言,抬眸淡漠了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吧。」毫不留情,直接下了逐客令。
片刻後,李若琪灰溜溜的從賀府離開,走遠了之後便忽然尖叫一聲,憤怒的看著前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可想而知是方才在賀府的時候被氣得不輕:「幫本小姐調查一下,那個賀蘭寶在哪個醫館任職!」
「奴婢明白。」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鬟低頭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好似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這刁鑽的性子,心想這個賀蘭寶姑娘怕是要受罪了。
李若琪走了之後,賀家便安靜了下來。賀蘭寶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的回想著方才的事情,竟覺得心中有些愧疚,說來她方才對三小姐的態度也不好。心中也是記恨著早晨她忽然撲進賀蘭御懷中的事,便不願給她好臉色。
奈何,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過分了,看過賀夫人和賀蘭御之後便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夫人和阿黎,方才我們這般,那三小姐應該會很傷心吧……」
賀夫人聞言,冷哼一聲:「若我猜的沒錯,她那是看上蘭御了,若不然怎會忽然跑到這來。」說著,抬眸看著賀黎松:「以後跟這種居心叵測的女子少來往,方才她那瞧不起賀蘭寶的態度真是噁心!」
賀黎松無奈扶額:「兒子知道了。」
「有些人的目的就寫在臉上,方才蘭御進來,她那雙眼睛便盯著他。」這樣的女子她見的多了,怎會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秦厚雲說著,抬眸嘴角上揚:「你這小丫頭,也得有點危機感!」
她有啊!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我方才也沒給她好臉色,誰叫她平白無故的撲在阿黎懷中,現在想想我還來氣!」
聞言,只見賀蘭御抬頭,一臉得意的看著賀蘭寶:「怪不得你這小丫頭方才跟我買東西的時候陰陽怪氣的,感情是吃味了!」一臉欠揍的模樣。..
「賀蘭寶姑娘這個你大可放心,我二哥啊,看到女人就跟看到瘟神一般!也就只有你能近他的身……」說著,嘲諷的看了賀蘭御一眼。
「那你就學學你二哥,有點眼光!」秦厚雲開口,冷聲教育道:「不要什麼女子都下手,出去那就是給我
丟臉!」
本打算欺負二哥,未曾想竟給自己挖了個坑。
接下來的幾日,賀蘭寶幾乎跟賀蘭御形影不離,因著有傷在身,不能去醫館。賀蘭御也擔心她一個人待在府中會胡思亂想,便去哪裡都將她帶在身邊。
轉眼,就是四日。此時,老婦人的身子也已經好了不少,過不了幾日就能下床了。
夜裡吃了晚膳之後,兩個人便坐在院子裡。賀蘭寶百無聊賴的放下手中的醫術,側頭看著賀蘭御認真的側臉,低眉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賬本:「怎麼回來還要看這些賬本?是有什麼地方對不上了麼?」
「沒有,只是閒來無事罷了。」
「……」原來跟自己一樣,也是在打發時間:「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回醫館,若不然整天待著,我擔心再回去的時候已經將那些草藥的樣子忘得乾淨了……」
賀蘭御聞言,抬頭看著她,雙眼打量著賀蘭寶,片刻後開口道:「你現在肯告訴我那天你跟祖母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了?」
只見賀蘭寶眸子一顫,詫異的看著他。自己這幾日真是過得舒服了,怎的將這件事忘了,更奇怪的事,他怎麼還記得?
「你說的是什麼事?」故作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裝模作樣,那日我親眼所見,你跟祖母憑空忽然出現!關於你的身份,確定真的是傅家的孩子麼?」自從那日看到那一幕之後,賀蘭御的心中便越發不安。她能夠忽然出現,是否也能夠忽然就消失呢?